到她拿来食物的时候表情有些僵硬,她知道应该是和国内的习俗相悖。
于是有些尴尬,好在陆倾凡能理解这个。
季若愚一直担心言辰要是过来的话会不会和苏杭撞上,不过好在苏杭并没有在这里逗留太久,她在a国有生意,没办法回来太久。
所以在葬礼第二天的时候,她就回美国去了,只留了一个她国内律师的电话号码给季若愚。
说齐美云如果还有什么不礼貌的言辞或者举动,就让她联系自己的律师。
并且再三嘱咐了陆倾凡好好照料她,有陆倾凡在,多少是让苏杭放心了不少。
言辰来的时候,没有和苏杭撞上,这让季若愚放心了不少,但是他却和左霜霜撞上了。
左霜霜看上去依旧自信而精神奕奕,拿着大大的花篮过来。
只是季若愚似乎依旧陷在丧父之痛的情绪之中,对于左霜霜的到来表示的也只是平平静静。
礼貌地谢了之后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兀自坐在灵前烧纸,连看都没再看她一眼。
左霜霜原本有话想和陆倾凡说,只是陆倾凡现在一颗心都放在季若愚身上哪里顾得了她?
看着这一幕,左霜霜只觉得心里头有些难受。
朝着外头走去的时候,听到一旁的庄泽淡淡地说了句。
“你这锲而不舍的劲头要是用在当初该多好?”
葬礼忙完之后季若愚好像又瘦了一圈,只是日子还是得过。
单位那边,梁媛体谅到她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再加之陆倾凡也特意打过电话让嘉泱去和梁媛说过了。
所以给季若愚休了一个礼拜的长假。
待在家里头没事可做,可有事情来分散注意力反而情绪更不好,所以季若愚每天都会去医院探望范云舒。
就像是想要找一个寄托一般,她这才意识到,父亲生病了之后,自己又要工作。
其实去医院陪父亲的时间其实并不多。
所以每天都去医院探望范云舒,像是想要弥补什么,哪怕只是让自己的心里头好受一些。
子欲养而亲不待,好像就是这样。
这天她依旧是去了医院,在病房里头陪范云舒聊了一会儿天,然后就陪着范云舒去做化疗的疗程。
看着范云舒化疗完痛苦的样子,她终于是再也忍不住,独自躲到卫生间放声大哭起来。
就仿佛是一个宣泄情绪的点,除了季庭燎死亡当天她哭过一场之后就再没哭过。
眼下终于情绪释放,仿佛先前的低落也宣泄了不少出来。
情绪平复下来之后,季若愚去五楼肝胆外科找陆倾凡,陆倾凡这些日子也消瘦了不少。
先是为了照顾季若愚的身体,后来又为了照顾季若愚的情绪。
季若愚只觉得庆幸,还好自己身边有他在,否则这段时间该怎么扛下来,就真的是个未知数了。
只是上楼去之后就得知陆倾凡在手术,原本想在他办公室等他,但是护士长姚玲却是叫住了季若愚。
“有什么事吗?”她轻声问了一句,看着这个护士长。
姚玲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牛皮纸的信封出来。
“是这样的,在你父亲生病情况还不算太严重的时候,他曾经给过我这个东西,他说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季若愚从姚玲手中接过那个信封,眼神有片刻的滞涩,回过神来之后才对姚玲道了谢。
走到陆倾凡办公室里之后,季若愚才打开了信封,信封里头东西并不多。
一张信纸,一个存折。
季若愚没有马上打开那存折,只是展开折好的信纸看着。
上头是父亲的字迹,看上去有些潦草。
“亲爱的女儿:
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爸爸已经不在了。
其实爸爸有很多的话想对你说,只是有时候却不知道从何开口。
我一度很担心你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之后会怎么样,是会伤心难过,还是会怨我怪我。
怨我没有告诉你真相,怪我从来不告诉你生父是谁呢?
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女儿,从你出生的那一天,我从护士的手中接过包着你的襁褓的时候,我就把你当做我的女儿。
听着你哇哇的哭声,那一天,是我这辈子最高兴的时候。
你一岁的时候学会说话,当你咿咿呀呀地叫出爸爸的时候。
或许那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