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打人?”门童顿时不满,“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怎可如此放肆……”
“怎么回事?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门童的话音未落,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从内堂走了出来……
妇人圆润的脸庞上,镶嵌着一对明亮如星的大眼睛,挺直的鼻梁显露出高贵的气质,尽管她试图以繁复的妆容增添华贵,却无法掩盖那份源自脂粉的世俗气息。
“母亲,这些人声称要在咱店歇脚过夜,却又拒绝女子侍寝…”门童满脸哀怨地诉说道,“我本打算…”
“打算什么,你打算什么呢?”陆北羽毫不客气地打断他,转向妇人道,“母亲,我们只求一处宁静舒适之地,难道在这店中歇息也不行吗?”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只沉重的钱囊,在手中轻轻颠了颠,瞬时清脆的金币碰撞声回荡四周。
那日,陆北羽在江畔阁遭遇神秘力量的绑架,负责人刘妈妈闻讯连夜逃离。江舒影则被秦风接到翡翠湖轩避难。那几日,江畔艺馆犹如陷入冬眠,多数人离散,留下的也惶恐不安。
眼前的李妈妈,曾是楼下陪伴宾客的女子,那时她窥见转机,召回旧日交好的姐妹继续经营,自己则担当起了母亲的角色。她与秀玉儿商量,邀其执掌艺妓的领导地位。虽初期并未引起太多波澜,但也使江畔艺馆逃过闭门的命运。
待到陆北羽苏醒,那股神秘力量的风波逐渐平息。特别是,陆北羽的诗词经秀玉儿传唱,立刻风靡整个江畔城。江畔艺馆随之再度繁荣,甚至盛况更胜从前。那些离去的人们,也陆续回归。
李妈妈重情重义,接纳了所有人。也因此,她在江畔艺馆的地位举足轻重,威望也日益高涨。原以为苦尽甘来,谁知陆北羽性情突变,再未踏足此地。少了这位大财主,李妈妈唯有无奈。毕竟江舒影已不在,陆北羽事务繁忙,她无从寻找机会。
然而,随着香皂工坊开业,林景雷和叶子奇等贵公子们也变得忙碌,不再频繁光顾。一下子少了诸多富有的常客,生意自然冷清不少。更令人心塞的是,张肃刑升任凌霄郡守后,张文谏随之离开,不再邀请学府弟子来听曲。
林家近来事务缠身,传说中的江畔才子林景云也鲜少踏入书院,整日埋首家中创作,当然更无暇顾及艺馆…江畔艺馆许久未曾迎来重量级的宾客了。
于是,当李妈妈瞧见陆北羽手中的沉甸甸钱囊,笑容如花绽放,“怎么会呢?我们开门做生意,一切以客人的喜好为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