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风华肩膀上的枪伤因为先前的动作开裂,流出的鲜血将林权是外套染湿了一小片,林权跨过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凯特,把白风华带回了自己的领地他小心翼翼地将白风华放到床上,又转身从柜子里取了医疗箱,坐在床边为后者换药包扎,一时间,两人无话。
待伤口包扎完毕,白风华连忙将自己全身裹入被子中,要知道,他现在还光着呢。
林权随手将急救箱放到床头柜上,温柔地看着对方,叫出那魂牵梦绕了十几年的名字,语气中满是隐藏不住的喜悦:“风华。”
“……林权,”白风华从被子里探出头来,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最后只能生硬地吐出四个字,“……好久不见……”
“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你永远都不会来这个地方,”林权的嘴角似是弯了弯,他叹了口气,道,“我很想你……但我不能去见你。”
“乌托邦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可笑的骗局,想离开这里吗?”林权的话语十分具有诱惑力,“虽然可能性很小,但我应该能试着利用家族的权利将你送出去,你本就不属于这里。”
白风华闻言愣了愣,这对他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好消息,只要自己点头,他就能回到城市,回到自己的家中,回归原本的生活。
但……徐敏若怎么办?
白风华垂下眼帘,抓紧了身下的床单,闷声道:“……还是算了吧……我……还有很重要的事……”
“是因为徐敏若?”林权的问题一针见血,白风华一怔,随即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林权的眼中闪过一丝锋芒,他起身将医疗箱放回原位,然后道,“时间不早了,你先休息吧。”
“那你呢?”白风华转头看向他。林权指了指隔壁,脸上的表情变得柔和了些:“还有一个房间,我睡那里就行了,早些睡吧,我帮你关灯。”
白风华点了点头,侧身躺倒在床上,只听“啪”的一声,房间便陷入了黑暗。
“真是碍眼。”
林权将房门落锁,眼中满是阴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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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风华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靠在椅子上慢慢地翻看。
在林权这里已经快三天了,他并没有再听到与看守者和六罪有关的任何事情。
这里就像一个庇护所般,将他与外界彻底断开。
林权允许白风华在这个房间内任意活动,但连通着外面的门,永远都是锁上的,就连一日三餐也是派人送来。
这是变相的囚禁。
白风华握紧手中的书,指尖有些发白,他必须要快点找到离开的方法,徐敏若还在等他。
午餐时间很快就到了,前来送餐的人一声不吭地放下餐盘便转身离开,白风华在听到锁门的声音后才从房间走出,将餐盘端进饭厅。
这时,他发觉餐盘底部的触感似乎有些不对。
“想知道你、徐敏若与乌托邦真正的关系吗?三天后在集中营的小溪旁见个面吧,我知道你有办法脱身。”
“——安宇”
餐盘底部不知被谁贴了张纸条,白风华在看完后叹了口气,自语道:
“……真是,无法拒绝的邀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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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林权照常回来与白风华共进晚餐,餐桌上,白风华只吃了几口就放下餐具。
“怎么了,是不合胃口吗?”林权见状停下手中的动作,问道。
“……没什么……”白风华咬紧下唇,拽住衣服的下摆,似乎是在斟酌用词,过了一会,他开口道,“我只是有点害怕……这几天一闭上眼,我就会想到凯特他……做的一些事……”
“我睡不着……”白风华抬起头看向林权,眼中满是希翼,“能、能给我几片安眠药吗?”
林权闻言微微皱了皱眉,他叹了一口气,从内袋里取出一个白色的小药瓶,瓶身上没有任何标签,见白风华有些疑惑,他适时解释道:“这个与安眠药药效相同,副作用会小一点,夜里睡不着的时候,吃一片就行了。”
白风华看着药瓶点了点头,对着林权笑道:“谢谢。”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林权勾了勾嘴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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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水流划过白风华的身体,他将身上的泡沫冲洗干净,用浴巾擦掉身上的水珠,伸手去取挂在墙上的浴袍。
浴袍被他松松垮垮的披在肩上,恰到好处地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