棚向发声处看去。
我的个娘唉,一头牛犊子般大的野猪,背上的鬃毛乱蓬蓬的竖起。短粗的脖子,丑陋的脸,獠牙白晃晃的闪光,身子压麦场的碌碡滚子般健壮。正在哼哧着,喷着白沫,嘴拱脚踩,在撕扯践踏着什么。
这一带群山里,没有见过虎豹,狼倒是有,最多的还是皮粗肉厚,敦实豪横的野猪。小野猪倒还有点怕头,见人知道躲藏。野猪大了,那是天老大猪老二,连狼都不放在眼里。除了人,它没有天敌。就是人,碰到它发脾气,没有趁手的家伙,也得躲避。如果说山里人最恨什么,偷吃家畜、偷走孩子的狼没排到第一,人们最恨的是野猪。它不但发了脾气伤人,不知好歹的伤家畜,最可恶的是糟蹋庄稼。
山民们种的麦子、谷子、高粱,玉米,红薯瓜果,没有它不糟蹋的。野猪不只是自己吃,而是糟蹋,一夜能毁坏几亩地。
在这山丛里谋生的人,没有不恨野猪的,想着法子剿灭它们。弄得繁殖能力极高的野猪,在这一带山窝很难站住脚。每年都被人们有计划的收拾,能成型和人类抗衡的已经很不多见。
野猪到底在做什么?当时黑蛋不明白,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