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陆蝉声重,南冠客思深,无人信高洁,谁为表予心。
一千多年前,骆宾王就为今天的《玉蝉记》,写下了诗。
正是:山深树密玉蝉飞\/云绕雾罩响愈凄。
秋晓薇关于文竹的故事,发出好久,柯清苑没有回讯。
秋晓薇暗想:人间的情义哪里说得清,鞋大鞋小脚知道。她也许在情感的问题上,能对我和柯晓宇少了些成见。至于柯清苑对自己完全释怀,秋晓薇不报幻想,自己毕竟是她亲娘的情敌。
心里怔怔仲仲好几天,才挥斥远去惶惶不安,又粘到身边。这是她终生最爱的男人柯晓宇的独生女儿啊,在乎柯晓宇,就不可能不在乎她?
大约十天后,秋晓薇拖着疲乏的身体刚进家,qq的信号很强烈的响了。
秋晓薇看看,是柯清苑的。
这次她用的是语音,阴死阳活的语调:我说姑姑啊,别再给发这样的凄惨故事了。爱情要都是凄惨的,你和我父亲为什么物理上分了手,思想上为什么还在进行量子纠缠?
这就是骄纵的独生子女口气,只要自己说的痛快,哪里管人家的感受。
对柯清苑,秋晓薇有着面对吐着信子蛇,感受到蛇的眼睛里散发死亡幽光的感觉。
都说,当官的长着瘆人毛,对秋晓薇来说,柯清苑就是阴狠的存在。尽管自己为了柯晓宇委曲求全,秋晓薇总是想到,柯清苑 不知哪一天,会对自己刺来夺命的一刀。
妈妈的情敌,父亲的外遇,是这个刁蛮公主的死对头。现在没有全面发作,她是在等待出手的机会,那结果会是什么样的?
秋晓薇心里想,要不是顾及你,我还真不一定跑到广西,在这偏僻之地苟延残喘。
想到这里,秋晓薇给这个父母宠爱的长不大的孩子的口气,就不由的发硬:哦,人生本来就是这样,不仅仅是甜,还有苦辣辛酸。我晚上再给你发个真实的故事,故事的男主角,你认识,至少见过。就是那个你父亲窝在家里,去看望他的几个男人。他们几个人到泉山森林公园,自寻乐趣野餐过的。
他叫包华奇!江苏籍贯,在黑龙江长大,赵本山式刀把子脸,张口咖啡牙,满嘴东北话,哄死女人不底偿的家伙。
话筒里,传来柯清苑的笑声:那个人啊,我认识。他曾经劝过我爸:你的经历十分丰富,就是缺少离婚实践经验。怎么样,离一把,体验一下明星们的风流。惹得我妈,在他走后,就大发脾气,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勒令我爸,不许和他来往?说到这里,见到秋晓薇不出声,感觉自己说多了:姑姑!他能有什么事?
你爸爸提纲的名字是《情感在心绞痛》,我发给你:
第五篇《情感在心绞痛》
王老爷子出院还没有一个月,又住进了矿务局总医院。他那原先就不太灵活的左半边身子,如今更像生了锈。
老伴嘟嘟囔囔说猫尿灌多了灌得,小鸡进茅屎坑不是自己找死,能怨了别人?
老爷子哼哧哧的说:都是小丫头气得。
好就好在老爷子享受离休待遇,病房在矿总医院是上等的。退休时是县团级,总院还给他安排了一个单人间。
吃饭、做饭的家伙是现成的,为了省点钱,两个大包一提搂,和老婆子就在矿总医院安了家。
滴完两瓶盐水已是中午时分,小闺女提着从菜市场购买的生鲜蹭进了病房门。放下手里的东西,她捶了捶自己酸胀的腰,喘了喘口粗气,笨拙的坐在娘的身边。她可不敢靠爹太近,要不然,就是他眼睛里的刀也能把人剜死。
好不容易把饭菜做好了,医院里总是没有家里的伙房方便。王玲抹了把汗,怯怯的招呼着:大大!你吃饭吧。
虽然在矿区生活了多年,称呼父母同龄人不是洋气点的喊爸爸、妈妈。王玲就是还像老家枣庄那样喊大大、娘。王玲一直没改附近乡村的叫法,喊爹叫娘。对了,她的老家就在枣庄市的薛城区后边的燕窝村。
老爷子瞄了一眼床头柜上的两碟色香诱人的小菜,脸一耷拉就狠狠的别过了脸。一见小丫头渐粗的腰身,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再说时代变了,也不能还没结婚就大了肚子,把孩子生在娘家吧。再说孩子生下来,连个爸爸都找不到……
王玲今天出奇的平静。和爹没有话说,她就没话找话的和娘东拉西扯。娘疼她,无论她怎么不听话,男朋友只进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