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秀项边的垂发。碎如编贝的银齿,咬匿着艳红的双唇。一会脸赤如朱,一会色如白玉。
看得郭思灿呆一会,傻一会,两个眼睛直不愣瞪的,不知还能转动吗?
女子听得动情,不禁问:琴曲也能用箫吹奏。
郭思灿笑着回答:自古琴箫和鸣,能用琴演奏的,就能用箫吹奏。
女子说:我还想听春江花月夜,不知郎君还能吹奏吗?
郭思灿赶紧舔舔干燥的嘴唇,凝神静思一会,吹奏起来。把一副江水细流,月牙擎玉,春风拂面,暗花生香的意境表现的惟妙惟肖。
待洞箫一曲吹罢,那女子径直走到看瓜棚边,用衣袖轻抚了一下石凳,示意郭思灿坐下。她自己,则轻轻盈盈的坐在了,相距不远的另一座石凳上。
低头捻弄衣角好一会,终于抬起头来,辗然一笑,露出满嘴的细齿。垂髫少女的娇憨羞怯,表露无遗,低如蚊呐般:我和您命中有缘,倘若您不见弃,明晚我还来听吹洞箫。话没落音,一张脸已经羞红的如同新婚之夜的大红绸盖头。
此后两人没再说什么,只是我看着你,你看着我。四道火辣辣的目光缠搅在一起,想说而又不知怎样说的话,都潺潺的流到对方心里。
天,在不知不觉中东方已经发亮,村中的雄鸡也已鸣叫了五遍。
在万千留恋中,她还是三步一回头的走了。空气中只留下,她身上独特的幽香。
这一天,郭思灿度日如年,恨不能将日头一杠子赶到西山,太阳偏偏象生了根。
好不容易。金乌西坠,玉兔东升。郭思灿心跳到到嗓子眼,唯恐那女子今晚不能赴约。
郭思灿和女子能否绸缪束楚,三星在户?
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