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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权利黑心

八斗,说媒拉纤的把门槛都踏破了。

这白惠淑眼界甚高,一般的臭男人根本入不了她的法眼。众多翩翩加公子,大多她是嗤之以鼻,偶尔几个才识过人的,她也只是隔着门帘,远远的看了一眼,便摇摇头离开了,那意思是:不过如此!

为了宝贝女儿的婚事,白宰相胡子急白了大半,怎么规劝,白惠淑任凭大风起,就是不开船。有时话说得重了一些,白惠淑便眼泪丝丝的:父亲这么急赶我走,是不想要我了?我娘要在,她绝不会忙着嫁我。娘啊……你去的太早,抽抽噎噎的,连白宰相的眼圈也红了起来。

后来,他也想开了,缘分没到吧,强扭的瓜不甜。惠淑是个有见识的人,心里的一杆秤准着呢,听天由命吧。是良缘赶不走,是孽缘没法办。

今天在西山一游,郭思灿的诗展现了人生抱负和情怀,很是对白惠淑的心事。不禁伸出头去,多看了几眼,眼见得他玉树临风,眉清目朗,声若洪钟。一片芳心由不得乱颤:莫不是三生石上相约的人来了?

回府的路上,坐在轿子里的白惠淑心里翻江倒海,脸上只觉得时热时烧。她人既聪明,又心思缜密。郭思灿三个字,她早已牢记,办法也想的周全了。

晚上,她把自己的心思告诉了父亲。白宰相一听大喜,他是早就盼着这一天,难得女儿能动心。

果不其然,正如梦的谜底;‘一趟成功’,‘转脸就进’。郭思灿中了三甲!

就在看完金榜,三五个好友暄暄嚷嚷的要找个地方喝两杯,放放松,备考的日子毕竟太艰辛了。

这时一个皂衣皂帽,有钱人家仆役打扮的人,走到郭思灿面前。紧贴着他的耳朵,叽叽咕咕低声说了些什么。郭思灿脸色大变,全身发疟疾样的打起哆嗦,连忙向朋友们致歉的作了几个揖,匆匆忙忙跟着那仆人去了。那时中了举,时兴拜在权臣名下为生。

当朝白宰相派下人,传信,岂不不是喜从天降,从此宦途通达?

在众巨人羡慕的滴血的眼睛里,三日后,郭思灿成了白宰相的女婿。而且是倒踏门,姓也改了,叫做白思灿,字得志。

婚后的生活很是甜蜜。两口子在后花园牵手漫游,时不时的我吹你弹,箫筝和鸣,声飏云端。高兴了,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情意绵绵的小两口,就在那庭园里架起绣花伞,两人相对小酌。原来以为是瑶台客,分明却是旧时友。

洞中方百日,世上已千年。神仙眷侣的日子过得太快,不知不觉结婚已是三年。

郭思灿情场得意,官场顺遂。有老岳父的光照着,加上他确有才华,已经升到翰林院编修的五品官职。

不要看官阶不高,位子很是重要,相当于是皇帝的秘书处要员,升迁是分分钟钟的事。前十几任同样位置的,后来不是入了阁拜相,就是下派出去成为一方霸主的督抚。历来朝中有人好做管,何况老丈人百老宰相,圣宠不衰?

不知白思灿对胡丽梅是否亏心吗,初婚的时候,独自一人的时候,常见他眉头紧锁。时间长了,能见到的只是发光的印堂,满脸的喜气。

白惠淑既是佳妻,又是益友,白思灿的事业和处理世上人情,多是由她谋划,没有白惠淑肯定没有白思灿的今天。

白惠淑千好万好,就是一条不好:善妒!恨不能日夜把丈夫拴在自己的腰带,上才放心。偶尔白思灿跟几个朋友出去应酬,回到家她必围着丈夫左看右看,倒不是怕他丢掉什么东西,而是检查他的脖子、衣领有无女人的唇膏痕迹。有时起了疑心,眼观还不够,就把精致的琼鼻靠上去嗅嗅,判断是否沾染了女人的脂粉味。

善妒,并不是多大的毛病。哪个女人愿把心爱的男人和他人分享?

据说房玄龄的妻子善妒。李世民赐给他几个美姬,房玄龄坚决不受。问起原因,知道房妻不允许。李世民心生一计,让人捧了一坛毒药,向房妻宣旨:要么同意房玄龄纳妾,要不喝下这坛毒药自尽。房妻接过圣旨,一句话不说,举坛一饮而尽。吓得房玄龄变貌失色,赶忙跪下去苦苦相求皇上开恩。李世民哈哈一笑,说那里不是毒药,是一坛老醋!从此留下个吃醋、醋坛子的美谈。

这白惠淑吃醋,而且是个醋坛子。

结婚三年,白思灿老老实实,除了想方设法以还旧债的理由,捎回一次钱,和家里的关系全部切断了。胡丽梅的事,他提都不敢提。后来,连想也不敢想了。睡觉,他都想办法捂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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