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丰厚的,给个乡长也不换的呀。于是在父亲的逼迫下,在同村人羡慕询问中,才上高一的他,就正式成为一个国有煤矿的,带城市户口的矿工。
刚来到煤矿时,耸立的矸石山,仰首才能看清的井塔上日夜飞转的天轮。蜘蛛网般的矿车铁道,高鸣长笛匆忙来回的拉煤火车,日夜灯火通明的矿山夜景。时刻不绝于耳的机械鼎沸轰鸣,男女职工的欢声笑语。让很有点文学天才的孙燕从兴奋。
然而不久,他就厌烦了这种千篇一律的生活工作节奏。
每天顶着井筒哗哗的淋水下井,走向无边的黑暗。
而下班的时候,虽然是奔向光明。可这时的一线煤矿工人已经太累了!他们疲惫的拖拉着胶靴,排队等待升井。人群中彼此相对,只要不说话,还真认不出对方是谁。因为这里等待的人,都是只剩一口白牙的煤摩染的从头到脚乌黑的人。
时间长了,尽管每天洗澡洗脸,孙燕从每个毛孔里都是黑芝麻。连指甲缝里,也是难以清洗的黑垢。
对于死,孙燕从已经经历了几次。活干得好好的,不知咋的顶板就掉下一块矸石。小的砸的头破血流,中等的筋断骨折,大块的直接就送走了人。
对于死,孙燕从不怕。选择了这个行业,就是胆肥的敢摸阎王老爷的鼻子。战士吗,还能怕牺牲?
让孙燕从最难忍耐的是寂寞。他是个南方人,又没有成家。住在单身宿舍的日子实在难熬,他只有用笔杆子打发自己的时间。
好就好在,整日相处的这帮矿工兄弟,肝胆相照。在地面生活有限的时间里,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大声说笑,豪爽快活的活像绿林豪杰。
孙燕从毕竟是有才的,下了一年多矿井,因为文笔了得,很快进了党委宣传科。
科室没坐两年,现在他又回到了一线单位。只不过身份已经是干部,王牌掘进工区的支部副书记。
煤矿工人在自己的生活轨道上,幸福的生活着,要不是后边发生的塌天大事,这个煤矿的温馨生活还能继续一个时期。
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