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社会关系是搞不到的,这还是朗普奇因为当年老爹当县委书记,走后门弄来,送给爱好声乐的妻子的定情之物。
上床后朗普奇才详细得知,他有个打呼噜的习惯,妻子长期听来,已经成了催眠曲。习惯成自然吗,听不到朗普奇的打呼噜的声音,妻子会彻夜失眠。没有办法的办法,一天在朗普奇夫妻游戏身软如泥的情况下,录取了他优质的鼾声,以备他外出时作为安眠药之用。
谁知却被,朗普奇误会了。妻子好大不快,为此背对着朗普奇睡了好多天。
张立新调走的很突然。我们都以为他以后弄个车间主任或者是科长干干是不成问题的,我们和他谈这些,他只是笑笑。
张立新和我们大啖了顿狗肉,痛饮了几瓶八五酒后,哈哈大笑着调回了涟泉,不再和我风雨同行骑自行车啦。
要知道,当时我们企业的规模特大,也就是说:彭州地盘有多大,我们单位的下属企业,分布有多远。
虽然在涟泉的家相距不太远,因为忙着上班,从此我和张立新见面少了。回到家闲暇时也听人说过他种了不少花,而且多是精致的盆景,并且又经常钓鱼逮鱼,特别是会逮鳝鱼,是捉鳝鱼的高手。我们这里虽然靠近鲁南丘陵,不老河、大运河,微山湖、骆马湖,很有点水乡的意思。
这时吃鳝鱼已经在贾汪流行,那价格是节节高。
听到我兴高采烈的拉起他的玩乐的事迹,钳工班的伙计总会涌起一阵冲动。我们班的老秦师傅,人称是单位的活历史。却对这另有感慨:文革中,在两派造反组织中,他站错了队。清队时进了学习班。他吃了大亏啦,要不那么精的张立新,聪明过顶的人哪能只知道玩?他是看透人生的无常,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了!
那年,调走多年的张立新,他带邻居的孩子到我们单位附近的医院体检,专门回车间来过一次。
那时候,有技术的就是爷,我在单位很是吃香。
我问他捕鳝鱼的事,他呵呵大笑,得意的说:提这个嘛,没有比我管的。不是吹,老哥我捕的鳝鱼比你见过的都多,我都吃够了。
说的我好羡慕呦。要知道,一斤鳝鱼的价格相当于我每月的工资的四分之一,那时的工资已经有了毛了的感觉。
星期天跟我去玩吧,我包你逮个二三斤?张立新接着滔滔不绝的讲起了逮鳝鱼的诀窍。有钓法:主要用在沟边湖沿。有石头块的地方找缝,没有石头块的地方找洞。有没有鳝鱼的判别,是看有没有鳝鱼爬过的痕迹。钩子要用粗钢丝磨制,杆要长一点。钓鳝鱼的时候站在洞的上方,轻轻的用活食挂在钩子上引它。
如果在稻田逮鳝鱼,要用笼子。笼子里放上腥臭的诱饵,头天沉在埂沿的水下,第二天就可以去拿鱼了。
他侃钓鳝鱼的经验,我们都目瞪口呆了,聪明人干什么都能摸出路。
他摩挲着方下巴上的胡子,眼睛都笑成条线啦:其实,我也有失手的时候。今年春天我到微山湖边的利国驿去,听人说在湖边见到一条擀面杖样粗的鳝鱼,我去了几次都没找到洞,微山湖太大了!
这微山湖可不简单。夹杂在两省三市中间,是由南四湖组成的湿地。好季节到微山湖去,真格的是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风景真的是好耶。
它的奇异那就多了去。记得一九六八年,徐州一带大旱。南四湖除了剩下几个脸盆大的水洼,洼里挤满了各类鱼。多年的湖底露了出来,被农民们犁耙搂改造成了良田。历史上传说,哪年微山湖大旱,哪年微山湖粮食大丰收,种什么长什么。多年沤的积肥,种下小麦也长得像高粱。
当时鱼价贱的呦,二分钱一斤,还得是上等的好鱼。我当年才十二三岁,师兄们闻讯带着我去过鱼瘾。
毕竟我们得到的消息晚了,水里的鱼基本没见到,只买了些农民耕地,从湿泥里耢白芋样检出来的黑鱼、鲶鱼,当然也有鳝鱼、泥鳅。
我们一元钱买了一大堆,印象里我将鱼带回家,父亲高兴的就着小酒吃了不少的鱼。当夜,胃里闹起毛病,连喘气都带有滞泥味。
微山湖的传奇还存在传说中。据说有个卖豆腐的人,早起卖豆腐,天大雾。自以为对这一带很熟,也没什么打怵的,顺着小路走去。看到热闹的市井,喧哗的闹市。有人对豆腐很感兴趣,买了不少。没钱付,就以黄豆作抵。等到太阳升起,浓雾慢慢散去,人和城市漫入滔滔大水中。卖豆腐的紧跑慢跑,好容易跑到大水没漫到的地方。满身大汗,长舒口气,这才发现换豆腐的黄豆,全部都是金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