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最后一个离开的人,室友们在离开前把自己的钥匙都交给了青青,请她帮忙把钥匙退掉。
青青自然满口答应。
可毕业前是宿舍最忙的时候,青青到楼下找了舍管老师好几次,却总是见不到人。
没办法,她只得就此作罢,把钥匙直接放在屋中,算是交了差。
拿着剩下的东西,青青踏上了开往沈阳的火车。
在上车前,青青曾经想过让班里的男同学帮她把行李抬到站台上。
可当她把这个想法讲给部分同学时,看到她们的反应时,青青就没再开口。
或许这件事在她们看来是强人所难吧。
青青自问与班级的同学关系一般,所以也就没抱太大的希望。
最后,那些行李是青青自己处理的。
在火车上,青青很快就找到了座位,她把东西安置好后,就很快地进入了梦乡。
不知怎的,青青一坐火车就想低头睡觉,这些年来一直如此。
有时妈妈怕她吃亏,总是提醒她别睡得太沉。
可不知怎的,青青就是改不了这个毛病,不论是快车还是慢车,青青都照睡不误。
现在的火车条件比以前好太多了。
以前的火车大部分都是绿皮车,速度慢不说,里面的条件也不尽如人意:冬天冷得不行,夏天又热得不行。
现在的火车基本上都是带空调的那种,无论冬夏都能保证舒适度。
但青青坐久了这种车也留下了一个后遗症---头疼。
每次坐火车回家,青青总会在睡觉-吃饭-睡觉-发呆中度过,时间长了,她的头就疼,而且一天两天都不会消,真让人苦恼。
现在又坐上了这个火车,青青预备着再受一次罪。
可奇怪的是,这次她却没那么困了,或许是有了心事的缘故吧,青青就这么坐着,一直坐到了沈阳。
火车在开源站停留时,上来一对老年夫妇,正好坐在青青的对面。
青青仔细看了看他们,男的身体不错,一看就是经常劳动的那种人。
倒是那个老太太,脸色苍白,说起话来也有气无力的,好像身体不太好的样子。
青青正想着老太太是不是不舒服时,对面的老太太就开口了,仿佛青青的心事一下子被她看穿了似的,弄得青青倒有点不好意思了。
这始终是人家的隐私,不该胡乱揣度的。
老太太像是对青青说,又像是在告诉周围的人,她得的是糖尿病,已经到ii期了。
现在她除了平时严格饮食外,还要定时注射药物才行。
有人问多长时间了,老人答到:“已经好些年了”
听了这番话,周围的人都向老人投去了敬佩且怜悯的目光,但却没有人说话。
此时说什么都是多余的,说什么似乎都不合适,此时无声胜有声啊。
两位老人也是去沈阳的,因为起得早,还没来得及吃早饭,就带了几个鸡蛋和面包充饥。
青青也没吃早饭,本想到家后再吃的,可看到有人吃东西,胃也不由自主地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
当时车厢里很静,青青胃里的咕噜声想必已经让周围的人听见了,可为了不让青青难堪,大家都仿佛没听到似的。
早上七点多,火车进了沈阳站。
姐姐住在沈阳军区院内,虽说是租的房子,但住的时间久了感觉就像自己的房子一样。
这个军区房子,青青前前后后已经来过好几次了。
每次住的时间有长有短,但总体上还是比较愉快的,这次会不会也很愉快,青青不敢说,因为她此刻已经大学毕业了,但却没有找到工作。
青青要回姐姐家,得转乘一次地铁和一次公交才行。
其实也不是没有直达的办法,打车就行了,可是那样花费多,差不多要二十块钱。
青青现在没有工作,需要靠姐姐、姐夫的接济才行,她要求自己奉行节俭主义,不到万不得已不能麻烦他们。
记得第一次来沈阳时,青青就被一个黑心的司机坑了五十块钱。
事后青青和姐姐谈及此事,姐姐说她上当了,让她赶紧去投诉。
可青青当时头脑懵懵的,两眼一抹黑,连出租车的车牌都没记住,拿什么去投诉呢?
那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后来来的次数多了,青青也就不那么易骗了,她甚至还学会了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