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冷笑一声不说话了,什么叫跑不了,心生怨恨揍个人顶多关个半个月。
耳边有人的谈话声,分明很近却又很模糊;身上哪里都传来断裂般的痛楚,额头好像还有液体往下流着;是血吗?
他动了动手指,想伸手去摸摸看,却发现自己的手被固定在了背后。
这一挣扎使他的意识也从混沌中挣脱开来,耳朵便的声音逐渐清晰来。
他好像被人绑在了椅子上,牢牢的绑着。
沈易北动了动眼帘,那双涣散的眸子终于暴露在了空气里。
他的面前站着两个人,模糊不清的有这样重影;他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没发出来。
可能是听到了动静,两个人都同时的转了过来。
他都认识的,一个是带着面具的绑匪,一个是同一屋檐下的沈嘉豪。
他们怎么会搞到一起?这什么情况?这是哪里?这是什么破地方?
一连串的问题让他的脑子有些迟钝,他看着两人向他走近,来到他的面前。
还没想明白呢,沈嘉豪已经伸手插入他的头发里,揪住他的头发将他扯了起来与他四目相对。
脆弱之地的疼痛使沈易北皱了眉头,他目光逐渐的聚拢,里头写着疑惑。
沈嘉豪的瞳子里都快喷出火焰来了,他死死的揪着他的头发,恨不得将他的头皮都给他扯下来。
沈易北:“你……有病吧。”因为刚挨了揍,他的声音很沙哑又虚弱。
沈嘉豪松开了他,冷笑道:“是啊,我有病,我就是有病。”
“你想做什么?”这猛然的放手,让沈易北的脑袋微微的沉了沉。
沈嘉豪听到这声突然笑了起来,他反问:“你在问我做什么?”
沈易北:“……”不然呢,你耳朵不好使吗?
沈嘉豪的的脸上有着不符合他年纪的表情,这使他的脸变得格外的扭曲难看。
“我做什么?我当然是让你去一个更好的地方。”
沈易北听出来了,这是要他去死的意思呗。
虽说很不想问,可是他还是开口问道:“为什么?”
沈嘉豪像是被问到了,他脸上的神色微微一僵;他歪着脑袋似乎是在想这个问题。
半晌后茫然褪去,被触目的怒火灼烧着,他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怒吼道:“为什么?你在问我为什么?你不是最清楚为什么了吗?”
因为家世他们出生在高级病房,他出生在肮脏的出租屋里。
分明父亲是先认识的妈妈;结果因为许卿尘的家世,他抛弃了妈妈跟那个女人结婚。
结婚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缠着母亲不让她走?
分明都是一个父亲,他们的童年却是截然不同的;他生活在肮脏黑暗里,他们在那温暖的阳光中。
他不甘心,他的母亲不止一次带着他在沈宅面前徘徊;望着里面嬉戏的他们,他心里不知道多有羡慕,有多嫉妒。
分明都是一个父亲,凭什么差距这么大!
后来他如了愿他进了沈家,父亲因为愧疚总是迁就宠着自己,可是那些伤痛如何弥补?
因为嫉妒,他总是挑衅着,在他们面前炫耀着那偷来的爱;可是回应自己的是他们眼底的不屑。
那赤裸的目光没有一丝一毫的掩饰,看着他就像是扯开了他唯一的遮羞布,让他羞愧得难以自处。
沈嘉豪的力气因为愤怒大得出奇,捏着他的肩膀像是想徒手将他捏碎。
这痛楚使沈易北的喉间溢出一点呻吟声,沈易北皱眉的强忍住不适:“所以呢。”他哪里知道为什么?要是知道为什么他会问?当他白痴吗?
“我要你死!”沈嘉豪松开了他,话语里是平静和决然,没有丝毫迟疑和犹豫。
沈易北:“我能谈谈条件吗?或者现在求饶来得急吗?”
沈嘉豪听了“哦?”了一声,回头看着他,里头是戏谑之意;沈嘉豪还当真没有想到沈易北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过,很快他就笑了起来,言语之中皆是讽意。
“沈易北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怎么今天会想着求饶?”
沈易北:“……”
大哥,我是天不怕地不怕,可是我怕死啊!刀都架在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