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凌卓拿着瑞霖皇氏所用的金色信笺,反复看了几次,上面就只写了:等着,本君会去寻你,这几个字。
其他关于她对龙脉的迷惑和问他为何一定要她去瑞霖,一概没回。
凌卓叹了口气,真是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
既然如此,凌卓便把信笺丢在一边,既然如此,爱咋咋地吧,摆烂了。
入夜,凤云鹤拿着被凌卓丢在桌案上的来信,眸光落在信笺的字迹上,缓缓叹了口气,将信笺收了起来。
待回到寝殿,凌卓正靠在软枕上查阅她不在的日子皇朝所有的邸报,待看到学府今年的结业学子分派各部的情况公示时,不免多认真几分。
凤云鹤坐在另一侧,想了想也拿了一卷未读完的书在手里,只是有些心不在焉。
凌卓又翻看了几页,从一侧拿了一摞帖子一一看过,不禁神色落寞几分。
都是好友们的拜帖,是在假次帝回宫后递进来的,一直无人回复,便就一次又一次的递进来,多多少少攒了二十多封,其中大部分都是明月的,她非朝中之人,凤无双和贺东阳潘非鱼都知道寻回来的是假次帝,但却苦于保密不能告诉她。
眼看着最后的日期便是昨日,凌卓打开拜帖,里面是明月已经平静许多的倾诉,告诉阿卓想她了就来看看她,不要把自己封闭起来,她已有一个月的身孕,迫不及待的想告诉凌卓这个好消息,但阿卓却不肯见她。
字里行间没写思念,却满是思念。
凤云鹤见她红了眼眶,便问:“明日有何安排?”
凌卓放下帖子:“我想先去看看老任他们。”
凤云鹤抿着唇角,不出他意料,阿卓始终挂怀着死去的暗卫,点点头,伸手握住她有些微凉的手:“我陪你。”
凌卓看向他,点点头,犹豫一下,努力克制着抗拒感,上前试探着揽住凤云鹤的腰,把脸颊贴在他胸口。
凤云鹤看出她的迟疑和勉强心中一痛,揽住她后背,轻轻拍抚:“殿下,奔波千里也是累了,早点休息吧。”
凌卓闷闷的嗯了一声,抱了片刻,而后松开手,转身沉沉睡去。
凤云鹤看着她的背影,心若被刀割,踌躇很久,方伸手试探着把她揽进怀里,见她熟睡并未抗拒,这才放心了些。
深夜醒来,凌卓发觉自己在凤云鹤怀中睡着了,他熟悉的气息把她包围起来,干净温暖纯粹,一如她曾经所喜欢的那般。
忍不住伸手抱住他的腰。
凤云鹤未醒来,但下意识把她紧紧抱住。
凌卓心中的滋味若打翻了五味瓶一般的复杂难明,只有他的拥抱可以治愈安抚她的心。
又迷迷糊糊睡过去,直到凤云鹤轻微的缓了下酸麻的手臂把凌卓惊醒,一脸警惕和防备的撤开身子,浑身紧绷的看向凤云鹤,但只是须臾,她回过神来,便神色松弛下来,口头有些发涩的唤了一声:“云鹤…”
凤云鹤自是没漏过她那一瞬间的神色,那种仓皇无助像被惊扰的小兽一般的恐惧感,刺的他双目都发痛,伸手把她揽回怀里,忍不住声音哽咽:“殿下,你回家了,别怕…殿下……是臣辜负了你…若是臣在你身边会让你如此难过,那么臣必然不能再这么任性执着让你伤心。”
“云鹤…”凌卓自知自己下意识的反应刺痛了他的心,伸手揽住他的腰:“云鹤,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可下意识的抗拒更是真实的刺痛人心…
凤云鹤脸埋在她颈间低声的流泪,他无力改变这个既定的事实,内心的煎熬和苦痛将他击溃……
“云鹤,我…”凌卓只觉得所有解释都苍白无力,她刚刚也是睡的懵了,被惊醒还以为是皇凌夜,此时满心懊悔,她知道肯定伤了凤云鹤,这种伤害,于她也同样是折磨。
凌卓心中犹豫再三终是闭上眼眸,上前吻住凤云鹤的唇,久违的气息和心跳逐渐将他们之间的感情唤醒。
凌卓逼自己沉迷其中,逼凤云鹤回应她。
凤云鹤见她执着,便放下所有顾虑,倾情投入,数月来的思念和渴望化作最深切最原始的力量,将他们之间支离破碎的感情重建一片一片粘起来。
在他将要进去那一刻,凌卓脑中骤然闪现皇凌夜的匕首刺入那些女子身体中的画面,正是从上一刻的极致欢愉中血液四溅的崩落。
凌卓忍不住身体发抖,凤云鹤迟疑着没有再动作,而是伸手与她十指相握,额心相抵:“阿卓,是我,我是云鹤。”
说罢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