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略暗,整个奉天宫便亮起灯火,璀璨夺目,与皇朝不同,瑞霖宫中将苍鱼珠利用到了极致,且丝毫不节省,用的都是极品苍鱼珠,那亮度柔和又不刺眼,将宫中照的恍如白昼,而并不喧宾夺主。
凌卓随着众人一路前行,便只见主道两侧还有悬于半空的花树,纷纷花瓣洋洋洒洒飘落,竟有几分似花城一般。
待行至内宫门前便站了许多护卫内侍,要求宾客需要暂存自身日常所带的武器匕首之类。
凌卓面上笑意未减,但眸光冷了下来:“本殿的也要放在这吗?”
随行瑞霖官员弓着身子干笑着正想说不必,但随即有一道男子声音传来:“殿下既到瑞霖,便该遵守瑞霖的规矩,觐见帝王,不得私带器械。怎么?难道皇朝没有这规矩吗?”
凌卓不用回头也知道这声音是那奕雀策。
在场官员纷纷躬身一礼参见二殿下。
奕雀策神情冷淡的摆了摆手,看着凌卓,目露不屑。
凌卓自袖中取出匕首,正是年少时沈云挚所赠的青龙头的那把,随她几度出生入死。
将匕首抽出鞘,寒芒映着她冷冽的眼眸:“二殿下,眼下本殿的男人不在,可没人能救下你。”
奕雀策被她本殿的男人几个字气的倒吸一口冷气,嚣张,她怎么能这么嚣张,她不是说她要嫁给奕雀皇吗?
她难道不应该低眉顺眼的求着自己这个二哥好给她点好脸色吗?
什么态度?抽匕首什么意思?又要对他脖子下手吗?
凌卓看着手中匕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你认为,我杀你真的需要这把匕首吗?”
她说着将匕首送回鞘,伸手一掌拍在桌案上,桌案应声碎裂,化作齑粉被风吹散,瞬间无踪。
在场众人纷纷后退几步。
包括奕雀策,这…这是…这是得多深厚的内力才能办到?!
凌卓击碎桌案,却是抿着嘴唇将匕首收回袖中,径直入了内宫。
她承认刚刚用了神力才能有如此效果,因此眼下被术法反噬,硬是把一口血咽进肚子里。
对奕雀策,既然不能杀,就只能镇住他。
眼看她带着匕首进宫,在场瑞霖官员慌了手脚:“殿下…这…怎么办?”
奕雀策冷着脸:“还能怎么办?!她有没有匕首都能杀人于无形,那扣下匕首还有什么用?!”
说罢瞪了其他人一眼:“其他人一个也不许放过!”
说罢带着怒气进宫而去。
潘非鱼等皇朝官员很满意自家殿下霸气的镇场效果,喜气洋洋的把各自的佩剑愉快的上交,那脸上的笑容止也止不住。
看的瑞霖官员一阵气闷,这可是在自家内宫啊,就这么被人给砸场子了。
那皇朝的女帝真的不好惹呀。
三殿下到底看上她什么了?脾气这么差,以后这二人如果真在一起,三殿下不会是惧内吧?
内宫门前的事很快传进帝王奕泽耳朵里,得知自己二儿子在自家门前吃瘪,非但没生气,反而拍着大腿直叫好,终于有人能收拾那个狂傲无法无天,还没长几两脑子的臭小子了。
之前得知那女帝竟然会武功,还有点不可置信,如今看来,她岂止是会,只怕还深不可测。
奕泽反而更加奇怪起来,自己那小儿子到底看上女帝什么了,那么女帝又看上小儿子什么了?
这两个人明明八竿子打不着,性格脾气也相差甚远,如今连所知所学好像也有差距,要知道自己小儿子可是不会武功的,这两人以后……
难道是觉得女帝能保护他,觉得和女帝在一起踏实?
坐在主宴上首的奕泽眼看凌卓一行人走进殿中,便将自己的胡思乱想丢一边。
看着缓步走进殿中的女子,她看上去不过双十年华,却已是一头银发,并不觉得苍老,反而出尘绝世,不似凡人。
长发束于头顶,却长至腰间,随着她姿态优雅的走来,丝丝缕缕无风自动。
而她皮肤若雪瓷一般清透无暇,容貌清丽明艳,眉若远山,那双眸子似一汪清泉,其中瞳仁如若深潭一般黝黑望不见底,鼻梁高挺鼻头微翘,唇若点朱般与她额心的莲花印记相得益彰,气质若山谷幽兰,似若温柔恬静,却又疏离高冷。
难怪皇朝凤家与夙家最优秀的儿郎都爱上了她,誓死追随她,除了个人确实优秀,来历非常外,这样貌只怕也是最为吸引人的。
这般样貌若非身份尊贵,只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