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明月,她何时愿意原谅你全看她自己,你何做自然如何表现才能挽回她,也是你自己的事情。”凌卓看着垂着头听训的潘非鱼:“你官路一直都很顺畅,本殿与陛下都宠着你顺着你,让你在与瑞霖官场交流时连这点警醒都没了。老潘,你最好清醒清醒,好好想想自己为官的初心!”
凌卓站起身:“今日便到这吧,本想聊聊明月为官之事,如今看来也不必与你商议,明月的事便该由她自己做主。你还是好好反思自己吧。”
凌卓说罢便抬脚离开。
潘非鱼被她训导后,羞愧难当。之前因这次事情,他与明月争吵数次,一直心中憋着一股气,觉得明月管的太多,占有欲太强,在明月那里自己始终抬不起头似的。
他无父无母,明月家却是家大业大,虽是考了状元娶了她,可总觉得自己矮她一头,这些年觉得被说被管都是憋屈。
这也是他那借着醉酒接受了城主安排的舞姬的根本原因,他就想看看自己在明月心里是否还重要,是否还有位置。
可这么多天以来,明月在人前装作与他如往常一般说话相处,但私下却是对他冷脸以对。
而凌卓今日一番话算是彻底给了他当头一棒,把他敲醒了,他考状元为官不就是为了娶明月吗?
如今明月到手了,他就开始被自己的官名官威所迷失了心,在明月面前也逐渐开始显摆自己,想让明月崇拜他,依赖他。
潘非鱼支着发痛的额头,明月嫁他那日,解开盖头时的娇美面容宛如还在眼前,怀孕时的辛苦和生产时的痛呼……
潘非鱼心潮翻涌,骤然起身,大步向驻扎所门外走去,有官员行礼询问他也不理,逐渐小跑起来,而后奔出驻扎所大门,奔向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