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众生,那是他们,人心虽小,却可感悟宇宙之浩瀚,故而形体即便被桎梏,但,无人能左右我辈之心灵!如此,你们的未竟之愿,便由我来承继吧!“
一道光芒斩落,剑入虚空。^1,7?n′o·v~e?l+.\c^o/m,咔嚓一声,树身碎。跟着破碎的,还有那柄嵌入树身的斧头,以及,那具骷髅之身。桑北站了起来。跟着站起来的还有那条影子。影子看去如人的样子,只是他的脖子却是扭曲的。“他之心,众生相,你就是他,今日开始,便如同我的影子,随我进发,期待来日,能和我一起颠覆这腐朽的秩序!”他点点头,一闪来到桑北的身后。桑北迈出一步,结界破碎,一个个原本竭力抗拒中的身体一跃而起,纷纷拔剑。“你这要走吗?失去了原宗君的庇佑,恐怕,你是走不了了!”“我等因你而来,死了这么多人,这笔账自然要记在你的身上!““这里没有规矩,你可以选择进攻,或自戕,个人以为,自戕应该体面一些!”一个修士冷笑。“你们……当真要……要动手吗?”桑北看去很慌张,突然间咔嚓一声,好好的一条脖颈扭曲着歪向一边,正如那棵歪脖子树一般。周边十多个修士顿时吓了一跳,纷纷后退,且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脖颈。方未反应过来,桑北已然远去。追,还是不追?众修士面面相觑,盖因那棵歪脖子树留给他们的阴影实在太大,大到已然影响到他们的一生。一声叹息,其中一个修士已飘然离去。一时间树倒猢狲散,十多个修士转眼间消失不见了。只是他们来的容易,要想离开这里,却不易了。“这古怪小子,没想到,没想到他竟然得到了原宗君的传承,有趣!”坎坎伐木,远处那棵大树上的汉子歌声愈发高亢。穷山怪石,古木苍藤,时有怪鸟悲啼,烈风搜刮。尸骸,残兵,随处遗弃,远望那座半截身姿矗立云中的第七峰,就像梦中的画面,只能远观,不能接近。根本不需桑北提示,他之相如风飞掠而去,穿越了那些尸骸,舔舐着那一根根残兵断刃,汲取着那些滞留的气息,充塞着自己的道,提升着自己的力量。桑北能明显感受到他之相的快速成长,一路之上孜孜以求,不弃涓滴。“你当是自由的啊,身虽残,心无限,我不会加于你丝毫束缚,去竭力体悟那人间的气息吧,唯因如此,你的道,你的人间,才会有圆满的可能!“众生相,一面镜子,桑北从其中窥伺,所得同样丰厚无比。桑北不知道他之相最终会变成什么样子,但其是这片天地赠予他的机缘,存在必有道理,一切顺其自然。不知不觉中,用了数月时间,桑北和他之相一起,几乎走遍了整个伐界,然而,他依旧找不到进入第七峰的道路。这是怎么回事?一路之上,他在这里看到了更多的死者,看着他们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所保留的姿态。他们明明是被这个世界的力量禁锢在了这里。究竟该如何走出去?桑北盘膝而坐,微皱眉头,细细梳理来到这里的一切所遇。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却变得愈发暴躁起来。他之相渴求自由,期待拥有更强的力量,改变自身的生存状态,一旦陷入无所得的阻碍之中,他之相天性中的缺陷便愈发显露出来,很快,便失控一般向桑北展开了疯狂进攻。这种进攻,不舍昼夜,每时每刻,都在发生。若非桑北修法特殊,精神恢复强大,即便不败,也会被他之相生生拖垮。 他之相看似在外,却是桑北自身投影和那棵歪脖子树所融合的产物,故而,随着战斗的延续,他之相的实力一路高涨,渐渐威胁到了桑北。原因则是,通过不断的战斗,他之相已然对桑北非常了解,而他之相所掌握的那种变态的战斗力,桑北看似明白,却分明不如他之相掌握的精深,故而渐渐就落在了下风。桑北开始受伤,流血。如此,更刺激了他之相的战斗欲望,无所不用其极,分明是不死不休的节奏。一棵歪脖子树在桑北的人间道世界冉冉升起,带着深深的执念,贪婪的吞噬着这个世界的给养。一轮月亮再度升起。桑北的耳中,远远便听到了那一阵熟悉的伐木丁丁之音。一缕鲜血飙飞,桑北融血入剑,将他之相逼退出去,转身,一步跨越,斗转星移,几个盘桓,终于回到了那棵古树之前。他之相如影随形,攻击不断。伐木汉子看到这一幕,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