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莹略知一二,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将自己知道的内容讲给了陈靓听。
陈靓听完一阵无语。
“既然早已没有了男女授受不亲的古礼,一句又一句的爱你,还讲毛线的有违伦常?
如果觉得不合伦理,当初就不应该像个衣冠禽兽一样,对人家小姑娘又搂又抱的勾引。”
讲完,她回过神来,目光落在姜婉莹身上。
想她也是思想不成熟的小姑娘。
便一秒化身长辈,对她提醒道:
“婉莹啊!有没有人跟你说,男女授受不亲,要远离一切,借着疼宠,意图接近你的男人?”
“有,母亲常说,舅舅也常说,连倾姐也在黄先生到旧宅治病后,郑重其事的告诫过我。
但我却觉得他们好搞笑,有点属于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意思。”
“别管怎的,都是为你好,你虚心听从就行了。”
姜婉莹是个乖巧可人的姑娘。
知道长辈们的告诫都是为她好,便顺从的点了点头道:“嗯!我知道了靓靓姐。”
削完身旁白芍头,两人向前挪动脚步,准备削另一片。
但在这时,地头突然传来一道陌生的男声。
两人闻声看去,竟是一个年轻公子。
陈靓没听清他的呼吼,本能询问:“干嘛?”
年轻公子在小厮的搀扶下,跃下高头大马,紧皱着眉头来到她们身旁道:
“这花骨朵长的如此饱满,他日绽放,定会特别夺目耀眼。
你二人怎能如此心坏,拿着镰刀来破坏?”
啥?
心坏?
啥都不懂,就跑过来指责他们心坏!
吃饱撑着了吧!
陈靓不能容忍。
握紧镰刀,直起腰杆,毫不客气的质问年轻公子:
“你谁呀?我削我们的花,管你什么事?
你要是闲着没事做,就去府衙,接个赏金抓贼的活计做。
别到姑奶奶面前来多管闲事。因为你,不配。”
年轻公子名叫夏侯玉,是当今圣上的儿子,也是偷偷溜出来的太子。
在此之前,他都是被人捧着,敬着。
还从来没有人敢如此没有尊卑的怼过他。
他有些难以接受,拿剑挡着陈靓的镰刀道:
“就算是你家的也不能如此破坏。”
太可惜了。
“说个数,本公子买了。”
拿钱压她是吧!
陈靓皱眉。
她已经不是为了几千块钱累成狗的小职员了。
是通古走今,运货无数的陈靓。
早已不缺那点钱。
但……
嘴上还是忍不住问:“你能给多少钱?”
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夏侯玉有点懵。
主要他也不知道一亩良田应该多少钱,便试探性的开口:“一……一千两。”
姜婉莹抿唇,想说这也太多了吧!
陈靓却装作很是不满的样子,一口回绝道:“不行。太少。”
“两……两千两?”
“不行啊!公子,太高了,她们在把你当冤大头敲。”
随他偷溜出来的小太监,实在看不下去了,便匆匆跑到他身旁提醒。
他知道上当,大为恼火:“你们……太过分了。”
“非也。如果你觉得这块地不值这个价,可以不买。我们又没有逼你。
要说过分,好像一直都是公子你在无端找事。
我姐姐刚才已经说了,我们削的是我们的东西,并不管你的事。
是你多管闲事,非要横插一脚,硬要来管我们的事。
可能你是高官富户出身,只知道这花好看,削了可惜。
但对于我们药材农户来讲,它的根比花重要。”
所以,她们是为了让根系长的更好,更旺,才要如此的吗?
此疑问冒出,夏侯玉的心头瞬间划过一丝心虚惭愧。
但他却不愿承认是自己知识浅薄,无端生事。
而是转过身体,傲娇指责:“你们怎么不早说。”
陈靓再搭理这人,冷冷丢下一句神经病,就丢下镰刀,去地头喝水了。
夏侯玉为了弥补刚才的无礼,便在陈靓离开后,
主动拿起了她随手丢在地上的镰刀,要去帮她们削骨朵。
小厮看不下去,觉得那是农活,不是他尊贵无比的主子能干的事,就赶紧上前劝解。
劝不住,便上手去抢镰刀,意图把镰刀抢过来,他替他干。
结果一个不注意,锋利的镰刀直接削到了夏侯玉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