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甄彦熙不会推托。”
听到这里,姜荼兴奋得脸上都有了一丝血色。
“娘,快给我把箱子搬上来,我要在上面写信……”
姜荼的声音都在发颤。
宋老太太立刻行动起来。
姜荼之前买的纸笔都放在了功德殿。
砚台这几日放在了孩子们那屋,方便孩子们练字。
是故,老太太摆好箱子后,又冲出去拿砚台。
进屋前,老太太还不忘感激地对方仕钰说:“小公子,您稍等,我家小兔儿这就写信了。”
方仕钰点了点头,她才放心地进了屋。
指导她娘磨好墨,姜荼便拿起笔,认真地写起了书信。
这不是她给潜逸的第一封家书。
前世,她也曾经给潜逸写过书信,可一封回信也没有。
身处战场,随时有可能丧命,那样混乱的环境,如何有时间儿女情长,有闲心对家人牵肠挂肚?
所以姜荼从未埋怨过什么。
可就算知道家书有可能送不到牵挂的那个人手上,姜荼也想写。
否则,无处寄托相思,无处诉说悲痛。
“书呈吾夫潜逸:
见字如晤。
一别八月,恍如隔世,思卿之念未尝稍歇。今妾诞下一子一女,因缘际会结识仁义公子方家儿郎,敬托之呈递家书以告夫讯。昨见梦中潜逸身陷囹圄,妾痛心难自持,惟愿夫郎安然无恙,妾必感念上天恩德……”
书信不可太长,否则容易丢失,因此姜荼在稍稍寄托思念之情后,便言简意赅地说起了正事。
只顾忌着信件有被人偷看的风险,她不敢说太多底细,而是凭借一直以来夫妻二人的默契,暗中向夫君传达重点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