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吐,却被阿黎捂住嘴,只能咽下去,酸得眼尾一片猩红。
“二哥你被酸哭了?”
阿黎伸手戳二哥的脸,被直接提起来,挂在枣树大枝桠上。
“一天天就知道坑我,下次去坑姚慎,别逮着我薅。”阿黎挂在树上笑嘻嘻。
“二哥你要蛋蛋吗?”小姑娘摊开手,掌心一颗大鸭蛋。
陆清江拿过来,直接去厨房丢进锅里。杜微澜在厨房的火堆里烤栗子,他在一旁蹲下。
“小蛮,我总不能和我娘说陆重山没死,现在是秦崇风,秦家想要咱家的命。我娘会伤心别的。可我娘那人,我真是劝不动,劝不动啊。小蛮你想想办法吧。”
杜微澜把栗子夹出来,仔细端详,发现没熟,又放了回去。
“你去抱着腿哭,哭得惨一点。”她出主意。
陆清江后槽牙直痒痒,徒手捡了个板栗咬开,就那么半生不熟塞进嘴里,被烫得倒吸凉气。
“我娘那人,我说什么都没效果。她对旁人比对我好。”少年蔫蔫的,脑袋试图往杜微澜身上靠,不放过任何一个贴贴的机会。
陆银子趴在门框上,本来要进来,看到陆清江,直接扭头去自己的狗窝。
“你还真是人憎狗嫌啊。”
杜微澜将火钳塞给他。
“看着火,我去找你娘。你家在清水县没什么产业,不过是一块坟地,一间屋。这屋子和地就先不处置了。家里还有四十多两银子,你有多少私房钱?”
陆清江眼珠子转了转。
“二两半,还有一把铜板。秦钰那笔钱先不动。”
这还是个有原则的,不动旁人的丧葬钱。
杜微澜自己还有十来两银子,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银子。加起来,一共六十两,倒是勉强可以先租赁屋舍安家。
“等着吧,看好栗子,别烤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