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后背着的刀上挂着一根红布,那块布挂了太久,已经开线,边缘毛茸茸的,被风吹起,像是左摇右摆的红尾巴。
从谢风雨的角度看,少年布衣染血,长发裹霜,极为邋遢的扮相,偏偏那一抹红刺眼,戾气十足。
谢风雨发觉,这小子没有一句实话。
可是以他的性子,又不想与一个小子计较太多。
“罢了。藏拙也好,伪装也罢,陆清江你听着,往后你行差踏错半步,必死无疑。谢家容得下庸才,容得下蠢笨之人,唯独容不下叛徒。”
“谢大人说笑,小子不敢。”
高高在上的权柄啊。
陆清江恭敬抱拳,目光清正。
谢风雨没看出他眼底深处反骨,更没看出少年攥紧的拳头有多用力。
陆清江发觉,许多权贵都在针对自家。他想要的,明明很简单,一日三餐一年四季,他只想要安稳罢了。
这也不行吗?
……
杜微澜翻阅战报和账册,听暗卫复述审问江问远的过程,直接笑了。
“他倒是能吓唬人,说得倒挺像是那么一回事儿。”
暗卫诧异道:“殿下不信?”
“倒不是不信。”杜微澜揉揉眉心,将一份旨意丢进炭盆。上面仍旧只有三个字——滚回来。
她只当什么都没看到。
让她回她就回,岂不是很没面子?
羽翼未全,回去送死吗?
七年前的事情疑点重重,她甚至怀疑谢行云故意拿她逗乐,把她当成一个玩意儿涮着玩。
谢行云输了,不过是输了。
她输了,就是人头落地。
这盘棋她过于被动,而且掺杂了太多人。谢行云对她的态度太奇怪了,越是如此,她越是不敢妄动。
谢行云要杀她,直接下令就是。
戏弄她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