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打的,你爹打人可狠了!”
杜微澜眼皮一跳,怎么就是她爹打的了?
“详细说说?”
陆清江一边脱衣裳,一边卖惨,将挨打的事情说了。
“我就想着,他要死了,小蛮就能当皇帝,嘿嘿。结果我还没动手呢,他就揍我,快把我打死了啊。”
衣裳脱了,身上一块青一块紫,倒是不伤筋动骨,单纯就是疼,没有十天半个月,别想消肿。
杜微澜也是服了,这人出去一趟,完全是阴曹地府走一遭,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谁给他勇气,敢在宫里刺杀谢行云的?
“疼,小蛮给我上药。”
陆清江把药膏放在床边,伸出两只手,露出伤痕累累的手背。
“你还手了?”杜微澜已经想好这小子的墓志铭,到时候可以和秦钰埋成一排。她已经查清楚了,那些艳情话本子都是秦钰写的。
一个造谣风流韵事,一个试图弑君,正常人干不出这种事。
荒山坟冢,合该有二人一席之地。
“你爹揍我,我怎么能还手,主要是不敢。这伤是揍秦崇风的,他衣裳上一堆乱七八糟的玩意儿,硌得慌。你看,都破皮了,可疼死我了。”
陆清江不肯放弃任何一个撒娇卖惨的机会,还要顺便把自己摘干净。
“主要是秦崇风欺负老人家,我这是仗义相助。”
杜微澜听得云里雾里,不明白六七个时辰的时间,他怎么就搞了这么多事。挖了药膏糊在他锁骨的一片青紫上,说道:“详细说说,你都干了什么。”
她有种养了条狗,撒手没,伤痕累累回来,不知道闯了多少祸的感觉。
陆清江赶紧从头说,进城,找到谢风雨,烧秦家柴房……
忽地,他目光一顿,痛惜道:
“小蛮,你手怎么伤了?拉弓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