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可怜,“从来没有人打过我的脸。”
卿妍皱眉追问:“你认识她们吗?几个人?”
“我不认识,但是她们好像知道我。”梁糖眼波闪了闪,“我真的不认识她们。”
卿妍开导她,“糖糖不怕,但是糖糖要认清一个现状,这些施暴者往往不需要理由,她们以被施暴者的痛为乐。这个时候我们更不能被其恐吓束缚,必须倾其所有去保护自己。”
孟晓晓放缓语气,“糖糖,这件事情不容小觑。”她实在控制不住脾气,讲着讲着变得万般气愤,“这次不能让她们害怕,下次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她们一定会变本加厉的。”
梁糖哭得更凶了。
卿妍示意孟晓晓坐下说,她尽可能用轻柔的语气,“糖糖,无论你有没有把柄握在她们手里,我请你仔细衡量。一个把柄比起自身的安全真不算什么,在生命、面子、秘密、得失乃至金钱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施暴者很了解你的内心,你越是怕什么,她们越是来什么,躲着只会满足她们欺辱的快感。”
孟晓晓在此之前劝了好半天,梁糖油盐不进,她根本敛不下去火气,“梁糖,我和妍妍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时陪着你,你总有落单的时候,自己一个人怎么办?”
梁糖似乎是听进去了,胡乱地擦掉眼泪,眼底稀疏的光瞬间变暗。
卿妍怕她不说,说出来想办法总能解决,“糖糖,你有什么话都可以说,我俩一定替你保密。”
孟晓晓发誓,“我俩绝对不往外说。”
梁糖眼底的悲凉逐渐浮现,她看向关心她的两人,回避眼神交流,低垂着脑袋,“我喜欢任意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