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人,什么风将您吹来我皇城司了?”
陈苍海面上自若,浅笑着迎上了苏长启。
不错,这苏家,诗书世家,朝内不少文官来自苏家,这苏长启就任职刺史一职。
“陈大人,是我劳烦您了,”
苏长启也笑着,与陈苍海叙话。
“苏大人,这是什么意思?”陈苍海似不经意间发现了这十五个嘴巴被噻了布块,手脚被捆绑住的飞凤台官吏。
“陈大人,我家浩然与时使君同为同僚,这工作上的摩擦也是稀疏平常。只是这些人有意挑拨我苏家与时使君的关系,实属可恶。”
苏长启半真半假的抱怨道。
“哦,竟是这样的吗?”
陈苍海不搭话。
“陈大人,这人我苏家给你送来了。浩然与时使君一事,就仰仗陈大人了。我苏家唯皇命是从。”
苏长启直接表明了苏家的态度,无论皇城司给出怎样的调查结果,他们苏家都接受。
陈苍海冷峻的脸上也怔了瞬,只片刻便神情自然。
苏家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他打量了眼眼前儒雅的苏长启,在其脸上竟看不到一丝怨怼。
神色十分坦然。
陈苍海也是官场上的老人了,皇城司与刺史这帮言官,平素接触也多,一直知道他们不好缠,也见识过面前这位看上去人畜无害的苏大人的手段,他当下也点了点头。
“苏大人,哪里话。我陈苍海做事,你还信不过?”
陈苍海话语一转,面有难色道,“只是我皇城司与飞凤台牵扯颇深,这案子属于皇城守卫军的秦大人,您不若将人移交到秦大人手上。”
苏长启目光一凝,皇城司推诿,让皇城守卫军负责。
这陈苍海倒也很是坦率。
苏长启拱手道,“多谢陈大人提点,那我就先带人去皇城守卫司了。”
陈苍海摆摆手,“苏大人,不若你在这稍坐,我让人去唤皇城守卫军的秦大人过来。”
“这如何能劳烦陈大人。”
“客气了,大家同朝为官。”
稍许时间后,秦山河带着一队士卒来了。
“陈大人,”
远远的秦山河便笑着朝陈苍海招呼,只是当他余光瞥见大厅旁边坐着的那道身影和那十五个身影后,脸上的笑容便凝固了。
“秦大人,”
陈苍海坐在上首,微微点了点头。
“哈哈,苏大人,好巧啊,”
秦山河略尴尬得笑着与之招呼。
然而与他料想的不一样,苏长启竟然淡笑着回他了。
天下红雨了?
秦山河一时间摸不准,但官场之上又有多少事是明明白白的。
“秦大人,我苏家将人绑来了,”
苏长启意有所指瞥了眼角落里被捆绑的十五人。
“呵呵呵......”
秦山河只笑不答。
“我们苏家不听片面之言,既是触犯律法,一切依律法为准。”
苏长启心里暗骂道,一个老狐狸,一个老滑头。
“秦大人,”
坐在一旁置身事外的陈苍海也在此时开口。
“陛下口谕,该怎么办怎么办,不要寒了京中百姓的心。”
陈苍海不徐不缓的话语,让苏长启和秦山河都楞了。
然楞完后,两人同时跪下,叩谢圣恩。
苏长启看了眼上座神色淡淡的陈苍海,果然如他所料,浩然这事件才发生多久,陛下就听闻了并且颁下口谕,这陈苍海不声不响的竟然现在才传出陛下口谕,这是在看他们苏家的反应呢。
他不着痕迹得剐了脸陈苍海。
而秦山河则是满脸欣喜,他为官多年,靠的便是听命行事。现下,陛下颁下口谕,什么时尘什么苏家,是龙也要给我卧着。
天大地大,皇命最大。
饶时尘是男宠,现下也得看他眼色。
不过,这陛下的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还是有其他意思?
万一他领悟错了,得罪了那位男宠,若他日在陛下耳边吹个耳旁风,这就不是乌纱的事情了。
那可是性命攸关。
“既如此,我就先行一步。”苏长启笑着起身,打过招呼直接离去了。
而秦山河则面色讪讪,一脸热枕的望着陈苍海,奈何陈苍海道了声公事繁忙,直接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