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晚上可以去上班。
然而等了一会,我只等来了维多利亚。
“哦,你出院了吗?”
“特里娜呢?”
“哼,你脑子里只有她是吧?”
“废话,你在她不在,你说我问谁?”
“哎呀,我开玩笑的——她的话,我也不是很清楚。”维多利亚沉下了脸,“她,额……就留了三个字给我,‘我走了’。”
“?”
“怎么了,我讲的不清楚吗?就是她走掉了,可能回老家或者什么的,连衣服和家具都没收。”
“什么时候走的?”
“昨天——前天吧。”
“……………………”
“唉,还挺可惜的,我还以为你们能成了,不过对于冒险者来说,不想干了就回家种地也不是什么奇怪事——何况她那种性格。”
走了吗…………还留了纸条,那应该是没什么事的,不是失踪或者什么。
但我总感觉不对。
这种不对,可能来自我不想她离开的冲动,或许是吧。
“走吧,巡逻去了。”
我站起身来,不再多想。
“行。”
路上
“话说你叫什么名字?”
“呃…………现在才来问,你礼貌吗?”
“我只是顺其自然。”
“无语死了…………叫我维多利亚就行。”
“行,维多利亚,你应该知道城里有怪物了吧?”
“嗯,特里娜走之前告诉我了。”
“那我们就别分开走了,这样好应付。”
“嗯,可以。”
完全投入工作之后,时间开始像山间的蝴蝶一样静谧流逝,直到街上的商贩都回到个人世界时才慢下来。
在街上陪着我和维多利亚前进的,只剩下微凉的夜风和过不久就要熄灭的路灯。
“怎么突然就恐怖起来了?”
对于如此发言的她,我真不知道她前几天是怎么独自查一条街的。
“怕吗?你可以先回去。”
“没,别蹦出吸血鬼之类的就行…………”
我想或许可以叫罗生门出来试试。
突然性的下一秒,我就闻到了气味。
过期的香水味,如水波扩散一样从前面往我这边来,但我确认不了源头。
“上屋顶。”
“哦!”
她很快反应过来我话的意思,以最快的速度和我来到屋顶当起侦察兵。
顺带把声音也放到了刚刚能听见的程度,“喂,在哪呢?”
“那里,从下面开始前面第三个小巷。”我用下巴给她示意了一下,而那生物也刚刚走出来。
关于它的外形,好比把一个人拦腰截断,然后他的下半部分长出了密密麻麻的触手,开始自己行动。
“我滴妈呀…………怎么比在地下城的还恶心?!”
懒得附和她的吐槽,我利落的拔出罗生门,“等我一下,很快就好。”
凭借我少的可怜的战斗经验,我觉得一个流程就能解决下面的黑东西。
自然的落下,落地之前斩掉触手,落地后立马斩掉双脚,随即快速前压一刀贯穿它的体位中心。
一段连续的怪叫后,它归于了虚无。
我站起来,甩刀,收刀。
与此同时,维多利亚来到了我身后,“喔哇,唰唰唰!三招就没了——你好像又变厉害了,上次那个是怎么把你打进医院的?”
我蹲下来,开始翻找没有随残骸消失的衣物,“谁被偷袭,大概率都会没,况且上次那个应该是吃过人的。”
“哦,原来是这样。”
几经寻找后,我找到了一大串带血的冒险者铭牌。
“那个难道是…………”
我把铭牌放回原位,“对,大概是抢来的,原主人可能全死了。”
“怎么会…………”
看来已经可以下初步结论了,为什么会变成暗域生物:
抢来的钱包、小女孩的头发,带血的铭牌。
——干了罪恶的事,然后体内有暗域生物的种子。
或许想将暗域生物斩草除根,还是太难了,谁知道那些人什么时候把他们的邪恶付诸于行动。
我还突然想到一件事,如果哪天我也触犯了内心的道德底线,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