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
“至少本该是她。”
苏月怜有许多想不明白的地方,脑子里一团乱麻,想到老爷坚决的态度,脑袋更疼了。
只是无论如何,苏家人进京便没有出京的道理,她不会由着老爷将幼娘送回郢州的。
“崔妈妈,去给老爷传话的丫鬟叫什么?”
“甘露,表小姐身边的,死契。”崔妈妈捡着要紧的话回答,“老爷未见过几面,大抵是不认得。”
苏月怜点头,“张胡子救人有功,甘露误传有过,将她许给张胡子。”
“这……张胡子年近四十,甘露破瓜之年,只怕小丫头不愿意。”
“女子总归是要嫁人的,嫁谁不是嫁?何况张胡子还是个小管事,她高攀了。”苏月怜阖上双眸假寐,“这件事未能办成,老爷觉得颜面有损,总要有人受过,况且,既对外说了丫鬟落水,总要有名有姓——给甘露备一份嫁妆,不许她生事!”
崔妈妈亦以为然,“甘露无父无母,到了年纪,也不过是配个外院小厮,夫人此举倒也是高抬了她。”
院子门口一影闪过,接着孙婆子小跑进来。
今日之事原本谋划万全,出了这样大的纰漏,症结尽在晓云间,苏月怜去偏院之前,已经先派她去打探情况。
崔妈妈瞧她面有凝重之色,问道:“如何?”
孙婆子回答:“夫人料事如神,二小姐今早并未用饭便直接去了宴席。”
问题果然出在她身上。
苏月怜睁眼,瞧见孙婆子似吞吞吐吐,“还有何事?”
“夫人明鉴,碧珠说二小姐今日起床,疯了一般,对她又打又骂,好一顿折辱,二小姐现下不知去了何处,可怜碧珠脸肿得跟馒头似的,到现在还跪在院子里。”
苏月怜闻言,心下来了主意,“打人不打脸,这叫碧珠日后怎么活?”
孙婆子先是一脸迷茫,紧接着反应过来,立刻行礼出去。
隔了没一会儿,松竹堂小厮匆匆来传话:
“大事不好了,夫人,有人要跳井,老爷震怒,请您过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