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更生气的还在后头。
只见桓烈仿佛十分为难地想了许久,才勉强答应:“那就一起去。”
凭什么,凭什么啊!
萧暄眼睁睁看着汀汀倚着桓烈,探头探脑地问他:“暄哥哥,你还去吗?要不你留下来吧,御兽园的坏狗狗可能有点凶哦。”
此情此景,哪怕萧暄一听到“狗”字就小腿打颤,也不能退缩:“去,谁说我不去!”
一行人来到御兽园。
管事太监毕恭毕敬地将他们迎进门。
汀汀转过脸,疑惑地看了管事太监一眼,然后拉着桓烈的袖子,示意他俯下身。
桓烈照做了。
“阿烈哥哥,你和后面那个人有仇吗?”汀汀自以为很小声地道。
管事太监抽了抽嘴角。
桓烈淡淡一瞥,摇了摇头:“没有,我不认识他。”
得到桓烈否定的回答,汀汀有了底气。
她挪出一小步,鼓起勇气对着管事太监道:“阿烈哥哥都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拿眼睛白他?”
桓烈有些愕然地看着她。
这种事见多了,他已经习惯了。
所以完全没有料到,汀汀是为了他的尊严,想替他打抱不平。
小团子缩着脖子,看起来弱弱的,说出的话却是意外地强硬:“你这样不对,很没礼貌!你要和阿烈哥哥道歉!”
话音刚落,她就忙不迭躲到了桓烈身后。
主打一个怂,但会汪汪狗叫。
桓烈无奈地任由她拽着自己的革带,再看向管事太监时,眼神已经变为淡漠:“说吧,道歉。”
管事太监支吾了许久。
【宫里惯会拜高踩低,今日咱家若是给这个下贱的西戎人道了歉,往后在其他人面前哪还抬得起头?】
【可眼前这位乔二小姐深得帝心,咱家是万万吃罪不起啊。】
想到这,他咬咬牙,换上一副亲切的笑脸:“咱家长得丑,眼白多,想来是乔二小姐您看错了。”
汀汀有些不知所措,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那她是不是也不能继续放狠话了?
桓烈对他人的态度一向无感,可是小团子如此维护自己,他也不能教小团子失望。
他背过手,指尖陡然多出一块碎石,眼神瞄准了管事太监的膝盖。
此时,一旁作壁上观的萧暄,终于动了动。
他走过来,将汀汀和桓烈都挡在了后面:“你的意思是,汀汀表妹在说谎?”
“七殿下,奴才不敢啊!”管事太监直接就跪下了。
这位不是一直站在一边,不打算插手的吗?
面对汀汀他还敢辩解两句,可是对着萧暄,他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这可是宫里正儿八经的主子。
汀汀小小地“哇”了一声,呱呱鼓掌:“暄哥哥好威风。”
桓烈悄然收回手中的石子,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
哪里威风了,像只爱耍戏法的猴。
萧暄自然也听到了汀汀的吹捧,得意极了。
他挺起胸膛,继续训责对方:“这次道个歉就算了,下次再犯,就去掖庭待着吧。”
“还有,以后见到汀汀表妹,要像见到本殿下一样恭谨,更不可怠慢她带来的朋友。”萧暄指了指汀汀,又指了指桓烈。
管事太监忙不迭磕了个响头:“是是是,奴才谨记,万望世子原谅。”
汀汀偷偷和桓烈咬耳朵:“阿烈哥哥,暄哥哥对你好好哦。”
桓烈不情不愿地点了下头,现在勉强是只爱耍戏法,但有三分帅气的猴。
管事太监跪在地上,又舌灿如莲地恭维了几句。
萧暄扬了扬下巴:“行了,六皇兄的将军在哪?告诉我们,我们自己过去。”
“是,小的立刻着人去拿舆图。”管事太监抹了把汗,吩咐了几句,便立刻有人送来一份御兽园的舆图。
拿上图,萧暄一马当先地走在前面,装模作样地看了起来。
这一轮他对比桓烈,简直是完胜!
怀着激动的心情,他转过头,想要招呼汀汀跟上,却正巧看见汀汀主动把手塞进了桓烈的手心。
凭什么,凭什么啊!
萧暄一颗小小的少男心,又碎成了一地。
他气汹汹地走在前头,拐了个弯就没影了。
汀汀有点担心,催促桓烈道:“阿烈哥哥,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