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可怕!
汀汀瘪了瘪嘴,两眼一包泪,四肢在空中可怜巴巴地划拉了几下。
刀疤脸严肃地瞪着她,不为所动。
【他奶奶的,老子怎么就生不出这种闺女。】
【嘿,小丫头真可爱,还吓哭了,赶紧趁机会多逗逗,等下她家长辈来了就逗不着咯。】
……
丑伯伯在说什么?
原来他是想和汀汀玩吗?那、那汀汀也没有那么害怕了。
小奶团子喷涌而出的泪意,一下子就收了回去。
她抬手抱住刀疤脸的脖子,泪眼婆娑地小声道:“伯伯,我想找爹爹,你认识汀汀的爹爹吗?”
丑伯伯和爹爹都是武将,一定知道爹爹在哪!
被一双肉乎乎的小手扒在脖子上,刀疤脸顿时就不淡定了。
【居然还有不怕老子的小孩?】
【有意思,老子喜欢!】
汀汀一听有戏,赶忙用手背擦掉金豆豆:“伯伯可以带汀汀去找爹爹吗?”
刀疤脸被她萌得心颤,不自觉地换了个姿势,单手托着她,就连声音都温柔了十个度:“你爹爹叫什么?”
“他叫……”汀汀还没报出自家爹爹的大名,便被一双大掌抱离了刀疤脸的怀抱。
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再睁开眼,傻兮兮的小团子已经落到了另一个宽厚的胸膛中。
“汀汀?你怎么跑到这来的?”
乔铮又惊又怒,放下汀汀后,认认真真检查了一遍闺女的小手小脸。
见势不妙,刀疤脸立刻转过身,想脚底抹油直接开溜。
但乔铮怎么可能放过他:“蒋近南,你想对我闺女做什么?!”
“老子能做啥!”蒋近南转过身,横眉竖目,“你把老子想成啥人了?”
汀汀急忙连忙一把抱住乔铮的胳膊:“爹爹,汀汀好着呢,是阿烈哥哥出事了!”
此话一出,乔铮也顾不上追究蒋近南了。
西戎质子在庆国的地界上遇险,是涉及两国邦交的大事。
他连忙搂着汀汀继续追问:“怎么回事?慢慢说。”
汀汀飞快地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并且机智地隐去了自己倾听心声的事,只说自己不小心听到西戎使臣在谈论桓烈。
随着她的讲述,两位侯爷的脸色皆是一点一点凝重了起来。
乔铮当机立断,抱起汀汀朝殿外走去:“帮我和陛下说一声,我先带着汀汀回去。”
蒋近南点点头,正要转身,就被乔铮的下一句话锤了个踉跄——
“不过本候闺女这事,咱俩还没完!”
乔铮的北大营和蒋近南的南大营,平时就爱比个先后输赢,两方的将领更是互相看不上眼。
遇上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却没空多奚落对方两句,乔铮只能顿足搓手,约定下次再战。
抱着汀汀匆匆赶出宫门,乔铮先把汀汀扶上马鞍,再自己翻身上马,用厚实的披风将汀汀牢牢裹住。
“坐好了,咱们回家!”
“爹爹快点儿!”汀汀不顾寒风刮脸,从披风的毛边处探出头,圆圆脸上满是焦急。
乔铮一夹马腹,右手拉紧缰绳,腾出左手把汀汀的小脑袋摁了回去。
质子府离皇城极近,还没到西大街,他便看到了冲天的浓烟与火光,瞧那架势,说不得要烧到一墙之隔的长公主府上。
乔铮目露焦急,狠狠挥动马鞭:“驾——”
不过一刻钟,父女俩便在质子府门口下马。
汀汀看着已经被烧成废墟的大门,眼神直愣愣的,下意识就想往里闯,马上被乔铮一把捞住。
“做什么?小命不要了?”乔铮紧紧抱着小奶团子,不许她再上前一步,“站远些,别燎着你。”
【火烧得这么大,人说不定已经没了,救也无用。】
“爹爹……阿烈哥哥说不定还在里面等我们,我们救救他吧,求求你了爹爹!”汀汀慌张地扒拉着乔铮的衣袖,企图改变他的想法。
如果阿烈哥哥没事,他怎么会不来宫学?
一定是还没出门就被人堵住了!
汀汀越想越心急,看到有人抱着水桶泼水灭火,她也冲过去想挪动剩余的水桶。
可惜装满水的桶对她来说太沉了,哪怕她用尽全身力气,也只能拖动一点点远。
小小的一只团子,奋力拖着和只比她矮几分的木桶,就连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