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觉得周寅之与旁人不同,但实则一切是早有预谋。“
这一点不管是姜雪琴之前的话语,还是昨天她与周寅之你来我往的言语,萧琴实则早已经知道了,但看着面前那目光显得有些虚无人,尽管心头想要知道后续,她却是什么也未说,只是用着指尖轻轻的在两人紧牵的手心勾了勾。
燕临,我在呀~
我一直在呀~~
明明无声,但这样的话语却似在这样的一个小动作里全数显了出来。
燕临眼眸微微垂下,在静静的看着两人紧牵的手数秒后,那双眼里的神情却是平静了许多:
”周寅之告诉我,他接到锦衣卫的密令,调查勇毅侯府。
我自幼就知锦衣卫与勇毅侯不对付,虽失望我以为有趣可结交之人,接近全来源于谋算 ,倒也不算太过失落。
但...“
这一次,都不待萧琴做什么,燕临握着她的手开始无意识握紧。
少年看似清朗英俊。
但实则那手大的很,足够把她手全数包了进去,哪怕是无意识的用力,也握的有些疼。
但往日惯是娇气的萧琴却只是不动声色的咬紧唇,非但未曾掉泪,连呼痛都不曾。
因为她比任何人都知道,此刻燕临只会比她更疼、更难过。
”周寅之告诉我,在他密查侯府,准备随意找件物品交差时,竟真发现父亲与平南王一堂的余孽,确有书信往来。“
”!“
(”系统,平南王是谁?“
”叛党,当今皇上最不能容许的存在。
宿主可以这样理解。
但凡谁被皇上认定与平南王有牵扯,95%会被下一道圣旨,面临抄家灭族的结局。“)
系统的话语简洁而平静,萧琴却在那简单的话语里感觉到一种腥风雪雨的味道,她的心不受自控的加速跳动了起来。
在此刻看着又一次沉默下来的少年,理由一再劝她该如之前的耐心,但却有些控制不住急迫。
”燕临,周寅之怎么会知道?“
是啊,他怎么会知道?
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勇毅侯世代忠良,镇守边关,燕临从幼时与她初见,提及的梦想就是子承父业。
这样鲜衣怒马的少年,怎么会跟这种事情扯上关系。
又怎么可能会面临那样的结局!
”他去查探的时候发现了未曾燃尽的密信,那信纸上正平南王的印章。
我也是不信的,故去问了父亲。
父亲他...他承认了,的确有收到过平南王的密信,也的确回过一封信。“
在少年艰难的说完,萧琴猛得站起,满是不可置信:
”为什么?“
与着平南王通信这么危险为什么还要去信?
世代忠良的名声就要这样的毁了吗?
一直垂着眼眸的少年再次抬起头来,迎着萧琴惊愕不敢置信的眼眸,那双原本平静的眼眸却是再次染上了水光,眼角也能依稀见到红意:
”父亲与我都无丝毫谋反之心。
但父亲的确给平南王去信了。
姜琴,以后你还是远离我比较好。“
满是焦急、慌乱的萧琴心头一滞,最初几秒都未曾反应过来,这话题到底是怎么转到这里的,但随即她却是明白了过来,燕临为何会如此说。
燕临的话她自是信的。
说是无谋反自定无谋反。
但就如系统所说的那样,若皇上极为在意平南王余孽。
那么侯爷去的那封信只要被人找到,那就是板上钉钉的铁证。
而到那是,勇毅侯定再无今日的风光,与他们交好之人,也不会是人人艳羡的存在,反倒会也被众人刻意远离。
燕临不想她面临那般的处境,方才会这样说。
可以说,这话语里全是满满的一片赤诚真心。
可是这人...说这样的话到底把她当什么了?
原就因为焦急而半直起身的萧琴猛得站了起来,那一直被牵的手也是抽离出来。
被抽离的瞬间,燕临的手指动了动,似想握住,但最终却是什么未做,只是安静的垂下手来,除了那双眼角的红意更加明显,整个人似乎接受的很坦然。
毫无错眼把燕临所有小动作尽收眼底的萧琴心头微微一揪。
这种湿滤滤,可怜狗狗求摸头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