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了舔牙齿，暗道：“希望这龙象极霸功练到后期不会长成路胜兽。”

…………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十日山野修行后叶梧将肉身修为又提升了几分。

这段修行时光中，他把从武道通天挂处得来的几瓶没副作用但效果也只是聊胜于无的低级丹药当糖豆磕，在瀑布冲压和逆流之中习练野球拳和龙象功。

他内外兼修，不断积累着，让自身底蕴更深厚，也在修行肉体和技巧的过程中思考着武道、修行着心境。

十天之后又是十天，明日复明日，今日如昨日一般修行，明日或许也会如今日一般认真修行。

他似乎忘记了岁月，直到这天，下雪了。

当雪花落在身上，他恍然惊觉自己似乎如同一个山林野人一样苦修了这么多天，连衣服也破漏不堪了。

几点飞雪落在地上很快便融化了，落在叶梧掌心的那片雪花也一样化作了水。

叶梧看向瀑布，虽然水流激荡、声势浩大，但此刻他似乎听见了雪落的声音。

是因为内心太过宁静的原因吗？

这些时日里，叶梧似乎忘记了对力量的追求，对神功秘籍的喜爱，也忘记了许多种红尘欲望。

雪水从放下的右手中滴落，此刻他明白那些感情并未消失，只是在他专注于一件事时被暂时淡忘了。

“扑通。”

一颗小石子自瀑布上方滚落，坠入水中，溅起几点水花。

叶梧身体里也响起几声响，恰如雪落无声、石子坠入碧波。

雪落之声似有似无，即便在很安静的地方也未必能听到。

石子坠入水中，虽溅起几点水花和波澜，但瀑布仍旧奔流。

“这是先天境吗？亦或者，境界终究虚无缥缈，还是要看战力……”

叶梧喃喃自语。

他的心中似乎也在自问：耳聪目明、心境祥和，真气运转可如瀑布、亦可化深潭，这般修为可称先天否？

叶梧微笑着，似乎没有答案，似乎他已不需要答案。

真气涌动，那颗石子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从水中捞出却又不溅起一点水花。

世间之境界由人划分，那倘若有人走出了新的道路，是否也该有另外的名称对应那道路上不同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