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伙脸上遮着的块像是在哪个寡妇裙子上撕的破布优雅的多。
他右手长剑寒光闪烁、左手掐个剑诀隐约有真气涌动,摆出了一个辟邪剑法的起手式,在不知道有无更强对手之前叶梧暂时不准备动用杀手剑或其他底牌。
黑袍人迅速靠近、刀法虚实不定如同一团黑雾笼罩向叶梧的上半身,叶梧不退不避、快剑抢攻。
两人交手数招,平分秋色,但蒙面黑衣人的刀却是裂开了几个缺口。
蒙面人的表情在黑布遮掩下看不出什么,但眼神却是更加凶狠了。
“小子,你是哪家的弟子?兵器不错,一会儿这宝物就是大爷我的了!”
“呵呵呵哈哈,你不该上这船,这些名门正派的弟子和世家大族的公子哥儿惹的人可不仅仅是一些水匪~”
他一边以刺耳的不断变化的怪异声音干扰,一边继续出刀。
不过叶梧却只是沉默地出剑,脸上的表情像是死人、眼神中似乎也把对面视为死人。
“桀桀桀!!看我这阴手刀!嘿嘿,琴师易容上船我是没有想到的,不过不管那个离开江南四处乱窜的用刀的年轻人惹了谁,我只知道你们也很快就要去陪他了!嘎嘎嘎!”
叶梧表情不悲不喜,辟邪剑法越发诡异,就在两人以快打快之时,叶梧的动作忽然慢了。
这招似乎是辟邪剑法中的花开见佛,不过却被叶梧改得面目全非。
花开见佛,心即灵台。
可叶梧的灵台却是黑暗、污秽、血腥,充满了贪嗔痴、爱恨恶,可怕的杀机在妖邪与佛意并存的剑法中绽放,如同莲花从淤泥中生长出来。
那点剑光不算快,但蒙面人避无可避。
它仿佛直接刺在了人心灵台和眉间神宫,蒙面人倒下了,眼神中残留着的恐惧惊骇中又似乎有种解脱和照见佛光的顿悟欣喜。
一个先天中境的高手就这么倒下了,仿佛死的轻于鸿毛。
叶梧谨慎地准备以剑气补刀,避免此人没死透或者虽然死了但身上却有毒物或机关。
便在剑气射出之时,叶梧敏锐地感知到身后有三股劲风袭来。
那是三个不同的先天高手、三种不同的兵器、三个不同的角度,他们的气息时断时续、如同半生不死的病人、可又毫无疑问地是先天境界。
生长着铁蒺藜的大锤似的钢铁花骨朵惨烈地砸向了后脑,而一柄似剑非剑似刀非刀的弧度诡异兵刃一点寒芒刺向了叶梧的后心,最后的那柄匕首却是极为阴险的从下三路瞄向了会阴、后菊等脆弱之处。
一时之间无暇细想,叶梧以先天武者近乎本能地反应出剑,听声辩位、再加上准确的直觉,尽管背对敌人,但剑却正好点在了奇门兵刃最锋利却也是最薄弱的一点上,长剑无损、那锋刃却是在先天高手全力对拼下破碎开来,碎刃四溅划伤了几人。
与此同时,叶梧的左手和双腿也动了,身形转动间一柄短刀划过银月般弧度飞向了持异类长锤的男人的喉咙。
长锤沉重、不好对拼,但短刀的速度却更快,一寸短一寸险,虽然短刀并不适合断水刀法,但这式杂糅了几分剑技的刀招却同样的快、同样的狠辣。
长锤被迫回守、极为勉强地挡下了这一刀。
与此同时,最短也最阴险毒辣的匕首也到了,叶梧脚步疾行,恍若花前月下、一人独舞,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匕首却如同毒蛇噬咬一击,白衣染血、双腿微颤。
叶梧怒极反笑,抬头出剑时阴森可怖的笑容仿佛修罗恶鬼,内功不断运行、真气迅速流转,却难以抑制双腿间的剧痛。
长剑舞动越发鬼气森森,辟邪剑法名为辟邪却是邪气盎然。
江上弄笛、流星赶月、紫气东来、钟馗抉目,一招一式信手拈来、变化随心,最后一招群邪辟易使出,长锤粗豪莽汉、没什么特点的中年剑客、半张脸都是被火烧过的丑陋疤痕的阴险匕首刺客三人相继倒地,鲜血比叶梧身下的要多几倍。
连点几处穴道,又运转了一些辟邪诀窍,叶梧逐渐止住了血,只觉得自己身体里似乎隐隐有一股阴气和一股燥热勉强平衡,而体内的气海也壮大了不少,更加深不可测。
辟邪剑法的确强大、诡异,无怪乎左冷禅、余沧海、岳不群等各有所长的高手却都窥视这部林家的剑谱。
在心下戾气逐渐平复了几分后叶梧感到一种别样的宁静,对辟邪剑的认知也更深几分,佛魔一念、天人化生、阴阳平衡,种种道理有的是书中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