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古寺解签或登高楼凭栏远眺了,何况几人又都有伤。
以叶梧所见,那刀客大概是江南哪个中小世家的年轻子弟、外出闯荡江湖得罪了什么仇家或者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于是回家避难,而剑客应该是对内情所知不多的少年好友,几人都以为已经到了江南之地便安全无事了、不过却还是遭到了琴师刺杀。
叶梧记得数个江湖有名的杀手组织:青龙会、血衣楼、七杀……
而今天,又知道了一个实力不差但比它们低调许多的组织的名字——青楼。
琴师似乎是青楼中比较厉害的高手之一,但却绝不是最强的。
至于那些水匪,可能是谁行侠仗义时得罪的仇家吧?
黑袍蒙面用刀者,怪异大锤男,不起眼剑客,阴狠的用匕首矮小刺客,这几人来路却是有些神秘。
叶梧一时想不出头绪,内功仍旧不断运转、体内真气生生不息往复流动。
阮公子在叶梧临走前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几分心意,于是没等他开口就说会请名医帮那位姑娘治伤,不过他言语间的意思也是生死难料。
阮公子似乎也不知道那舞姬的名字,言语间只以姑娘、裙子金灿灿很好看的姑娘等代称,叶梧也并未和人打听,有些心灰意懒地在城外的一间佛寺借住、又给了方丈一些银钱作修缮寺庙之资。
朝大佛礼敬一根香后,叶梧安静地听着僧人的诵经声。
淡淡的香火气和让人心境平和的佛经声使得叶梧的内功运转越发自然,心中最初所冥想的是佛理和武道,但逐渐地却是一片空灵静寂。
在这一片静寂中双耳似乎再听不见任何东西了,然后又一切入耳都比以往更加清晰,万般声音想听时便有、嘈杂者却可被主动滤去,而若不滤去杂音似乎也不会扰乱心境,入耳未必能入心。
耳窍已成,让他能够更好地聆听世间万物。
之前在船上被三名先天境武者偷袭的时候他便有了几分生死间潜力爆发、听力感知增强许多的感觉,此时却是正式地开辟了双耳灵窍了。
传说佛家有天耳通、天眼通,犹在灵窍之上,不知那又是何等境界。
叶梧静心修行着自身,身心都在不断成长,似乎对口鼻三窍也有了几分灵感。
花开见佛,心即灵台。
可叶梧的灵台却是黑暗、污秽、血腥,充满了贪嗔痴、爱恨恶,可怕的杀机在妖邪与佛意并存的剑法中绽放,如同莲花从淤泥中生长出来。
那点剑光不算快,但蒙面人避无可避。
它仿佛直接刺在了人心灵台和眉间神宫,蒙面人倒下了,眼神中残留着的恐惧惊骇中又似乎有种解脱和照见佛光的顿悟欣喜。
一个先天中境的高手就这么倒下了,仿佛死的轻于鸿毛。
叶梧谨慎地准备以剑气补刀,避免此人没死透或者虽然死了但身上却有毒物或机关。
便在剑气射出之时,叶梧敏锐地感知到身后有三股劲风袭来。
那是三个不同的先天高手、三种不同的兵器、三个不同的角度,他们的气息时断时续、如同半生不死的病人、可又毫无疑问地是先天境界。
生长着铁蒺藜的大锤似的钢铁花骨朵惨烈地砸向了后脑,而一柄似剑非剑似刀非刀的弧度诡异兵刃一点寒芒刺向了叶梧的后心,最后的那柄匕首却是极为阴险的从下三路瞄向了会阴、后菊等脆弱之处。
一时之间无暇细想,叶梧以先天武者近乎本能地反应出剑,听声辩位、再加上准确的直觉,尽管背对敌人,但剑却正好点在了奇门兵刃最锋利却也是最薄弱的一点上,长剑无损、那锋刃却是在先天高手全力对拼下破碎开来,碎刃四溅划伤了几人。
与此同时,叶梧的左手和双腿也动了,身形转动间一柄短刀划过银月般弧度飞向了持异类长锤的男人的喉咙。
长锤沉重、不好对拼,但短刀的速度却更快,一寸短一寸险,虽然短刀并不适合断水刀法,但这式杂糅了几分剑技的刀招却同样的快、同样的狠辣。
长锤被迫回守、极为勉强地挡下了这一刀。
与此同时,最短也最阴险毒辣的匕首也到了,叶梧脚步疾行,恍若花前月下、一人独舞,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匕首却如同毒蛇噬咬一击,白衣染血、双腿微颤。
叶梧怒极反笑,抬头出剑时阴森可怖的笑容仿佛修罗恶鬼,内功不断运行、真气迅速流转,却难以抑制双腿间的剧痛。
长剑舞动越发鬼气森森,辟邪剑法名为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