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恶滔天,还请府君大人出手擒犯。”
阴司府君淡淡扫了一眼楼船上的所有人,许墨他们顿时感到一阵心惊肉跳。
阴司府君又望了眼在下方的幽冥河,阴军的尾部都已经行至湘河中,祂并没有见到有什么东西阻了阴军去路。
随后,祂淡淡问道:“你不是说,有异变影响了阴军行进吗?”
阴廷六皇子身躯一颤,强忍畏惧,颤声说道:“就是我眼前的这两个案犯,他们鞭杀阴兵,打杀阴军监官。此等行径惊扰了阴军行进,损了我阴廷颜面。”
阴司府君双目冰冷,面无表情地盯着祂,余光扫见了洒落在船上那些魂器残片。
祂瞬间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顿时心中微怒。
本就因为人魔逃脱之事烦在心头,这蠢东西自己惹了事打不过人,还因此唤祂过来?
于是,阴司府君冷冷说道:“若非你是阴廷六皇子,他不杀你,我也要杀。”
阴廷六皇子身躯猛然一颤,躬腰拜得更深,其模样恨不得跪拜而下。
阴司府君目光落到了许墨身上,道:“汝是何人?你之所行,是否如祂所言?”
许墨不卑不亢,作揖拜礼,道:“小生许二,是东去天阳赶考的秀才。祂之所言无误,但我出手打杀了阴兵、鬼神,是因为祂们妄图逃离阴间,为祸阳间。敢问阁下是何人?”
阴司府君也拱手行了一礼:“本君阴司府君,主司阴廷律法,掌活人生死。”
蛇妖敖九闻言大惊。
许墨再度拱手一拜,问道:“那府君大人,也是要来治我的罪吗?”
阴司府君略一思索,淡淡道:“不,你之所为有理。阴魂与鬼神无端进入阳间,想要为祸苍生,自然当杀。”
阴廷六皇子闻言,猛然抬头,大惊失色:“府君大人,这.......”
祂本能想要出言质疑,但随即就立刻止住,再度躬身一拜:“既然府君大人说你无罪,那我便先告辞了许兄。”
许墨点点头,笑道:“那六皇子兄弟慢走。”
阴廷六皇子正欲拔腿离开,但突然发现身形被定住,一动不能动。
祂猛然抬头,心中惊怒交加,强忍着怒火道:“府君大人,您这是何意?”
阴司府君对祂置之不理,有些奇怪地对许墨问道:“你真的就这么放祂离开了?”
许墨愕然:“不然我要做什么?”
“不杀了祂吗?”
许墨失声笑道:“府君大人,您这是何话?我是读书人,又不是嗜血的邪祟,为何要滥杀无辜?”
“你碎掉祂那养了将近百年的本命魂旗,毁了祂能踏入神圣的机缘,你难道不怕祂日后找你寻仇吗?”阴司府君奇怪问道。
许墨闻言,无辜一笑:“府君大人误会了,是六皇子兄弟用黑旗与我斗法,让我陷入了祂黑旗幻阵之中。我在幻境中莫名遭了雷劈之后,就从幻阵出来了,而后就看见了六皇子兄弟的魂旗碎了一地,祂昏死在一旁。”
“所以此事是与我无关的,六皇子兄弟,你说是吧?”
阴廷六皇子阴沉的脸色立即转晴,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对,这与许兄无关!我找许兄斗法输掉,魂器破碎,这自然是因为我本事不佳所致。我堂堂阴廷六皇子,不会乱怪于人!”
许墨赞道:“六皇子兄弟是真君子。”
阴廷六皇子也赞道:“许兄才德兼备。”
蛇妖敖九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该说什么,因为它觉得这一幕有些奇怪。
阴司府君见到这一幕,想了想后,问道:“那祂踏入了阳间,你也不管吗?”
“祂堂堂阴廷六皇子,在阴间享受得好好的,来阳间也只是因为与我之间的误会,又没有为祸阳间,我为何就因此要将祂打杀了?”许墨问道。
“那你可知,祂的魂器是什么旗?”阴司府君再次问道。
许墨想了想,望向敖九,道:“敖兄,我记得你说过,是万魂蟠?此旗难道有什么奇怪之处吗?”
蛇妖敖九,看了眼阴司府君与阴廷六皇子,犹豫片刻后,还是说道:“需要将一个人的魂灵活生生抽取出来,然后用此魂祭炼旗子,所炼出的便是万魂蟠。”
许墨心中凛然,从怀中取出了白玉折扇,紧握在手中。
阴廷六皇子很想逃,但奈何身形被阴司府君定住,一动不能动,见许墨这副模样,心有恐惧地说道:“许...许兄,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