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剑的来路不正,
那么价格自然就得由他说了算。
“小哥打算活当呢,还是死当。”
“死当!”
听到刘小柱打算死当,当铺掌柜愈发地热情殷勤起来。
“这样吧,我观你年纪不大,也就跟我那孙儿相仿,老夫给你报个破天价,二十两纹银。”
“什么,二十两?”
刘小柱惊呼了一句,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当铺掌柜。
“公子,你先别急,我知道二十两确实少了点,但你这剑...”
没等店铺掌柜继续说下去,
刘小柱果断道;
“好,当给你了!”
“这剑吧...嗯?公子你说什么?”
“我说好,这剑归你了,废话少说,速速取来银钱,天色已经不早了。”
“好好好,少爷稍等片刻,”
“小安子!小安子!小兔崽子又去哪撒欢了?”
喊完后弯下腰,在柜台内一阵翻找后,取出二十两面值的银票递了出来。
“少爷您拿好,这是咱大楚官家发行的银两票据,您可以在大楚境内,任意一家钱庄兑换等价的银两。”
当完成交易的那一刻,当铺掌柜也不再称呼刘小柱为公子,而是一口一个少爷,那献媚的劲儿让刘小柱好是畅快。
“若是少爷以后还有甚宝贝,可以再典当给敝号,要知道敝号在咱大楚可是相当有名,价格更是童叟无欺。”
刘小柱漫不经心地回答了句;“好。”
“爷爷,你叫我?”
一个和刘小柱年纪相仿的少年探头探脑地从门外钻了进来。
“别一天就知道乱跑,快给这位少爷包点点心。”
“好嘞,爷爷!”
“我不跟你说,有外人的时候叫我掌柜的吗?”
“知道了,爷爷!”
刘小柱从当铺走出来,手里提着一大一小两个纸包,明明是被当猪猡宰了,但刘小柱依旧很是开心。
当铺掌柜也笑开了花,就连说话都止不住嘴角上扬。
“小安子,快去看看刚才那位小哥走多远了?”
“早走远了,爷爷,你是不是又干黑心的勾当了,都说你多少次了,君子...”
“把你的嘴给我闭上,还说起爷爷来了,小兔崽子,爷爷赚的钱最后还不是都留给你。”
“您每次都这么说,钱呢,我的钱呢!”
“去去去,把门板上上吧。”
小安子有些诧异,这不像爷爷的作风啊,随口问道;
“啥?不做生意了啊。”
“不做了,不做了,天色已经很晚了,早点休息,明天我要出趟远门。”
一边说一边哈哈大笑,哪还有之前的沉稳。
“爷爷,你这是坑了人家多少啊,不行,我得去把那位公子叫回来。”
“叫个屁,人家都走远了,况且,这东西的来路也有些不正,没看他这么着急出手吗?活该你爷爷我发财。”
小老头小心翼翼地将长剑放在由沉香木精雕细刻制成的剑匣内。
心中不断掠过各种画面。
什么,颜色不讨喜,
不不不,客官你这就不懂了,
这明明是大秦北,云海深处的云血石锻造而成。
至于这云血石是何物,你只要知道它是很难得的锻造灵材就可以了。
不信,你看这血红色的花纹,惟妙惟肖,如是天授,哪有一点后天雕琢的痕迹,赞一句鬼斧生工不为过吧。
谁要是拥有这把剑,不说实力大增,就论以后行走江湖,谁见了还不得竖起大拇指,叫一声少侠。
你问这柄宝剑多少钱,要不是孙儿顽劣,没什么武学天赋,小老儿说什么也不会将此剑出手,这是能够流传千古的传家宝,怎么也得值二百两,
不,少于五百两就是对此剑的不尊重,能花得起五百两纹银的客官才是此剑的有缘人。
......
第二天一大早。
静谧的大街又变得熙熙攘攘,日出东方红似火,阳光透过窗纱射进屋内,将房间照亮。
毕竟是下等客房,所以并未配备可以遮挡阳光的帘布。
刘小柱睁开朦胧的双眼,昨晚,他睡得并不算好,不是床铺生硬的缘故,
是因为他做了噩梦,梦到小老头死后来质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