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行人不多,且都行色匆匆,
每个人的脸上都透露着对未来的迷茫,曾几何时,自己也和他们一样,
不知道能不能活过第二天。
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中就来到了刽子手的衙舍外,
听焦文武说,前些日子还有官差在此巡逻,探查。
但现在,门外却空无一人,
随着秋风带着一片树叶掉落在地,一股萧瑟之感涌入刘小柱的心头,
整个城市就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突然,一个稍显干枯的老手,一把抓住刘小柱的衣袖,用力地将他扯了过去。
当然,也是因为刘小柱并未发力,早在老者靠近他数米外时,他就感应到了来人。
正是那个带他入门的金师傅。
只见金师傅面色紧张,目光警惕地来回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并将一个草帽递给了刘小柱。
“小刘师傅,你快戴上!”
“好几天没看到你了,你是去哪了,你知不知道,你住的地方发生了大案,也不知道哪个狠人做下的。”
“官差也不是个东西,找不动凶手,就要拿普通人顶罪,询问我你的相貌,我说了。”
说到这,金师傅顿了一下,看了看刘小柱的反应,但预想中的那种愤怒并未出现,反而十分平淡,
于是有些失望地继续开口道:
“虽然我说了,但我都是按照你之前的模样告诉他们的,毕竟你最近这些天的变化...”
金师傅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只能滑稽地用双手比划了个大大的圈。
“但是这种事隐瞒不了太久的,毕竟每日上工你都去餐堂吃饭,早会有一天会被其他刽子手发现,我描述的相貌是错的,到时候就来不及了,赶快出城,不要再回来了。”
金师傅用力地推了推刘小柱,示意他快点离开。
然而,这一次,刘小柱却纹丝未动,而是神色奇异地开口道:
“那你怎么办?让官府知道了你骗了他们,轻则拿入大狱,重则被人当做凶手,人头落地。”
对于刘小柱的疑问,金师傅早有预料,面色有些落寞,先是叹了一口气,然后才张开了口,
“老头子我啊,年轻时不信邪,干了这必定遭报应的伙计,那时虽然来钱快,但挥霍的也快。”
“到老到老,什么也没攒下,回顾自己的一生,竟然没有一件能够说得出口的事。”
“至于原因,大概是老头子我和你有缘吧。”
“不用有什么压力,老头子我活这么大年纪,已经够本了,无儿无女,现在能帮你,也让我发挥发挥最后的余热。”
“好了,就说这么多,你快走吧。”
“你那些银票我都给你拿出来了,喏!”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递了过来,而顺手接过银票的刘小柱瞬间察觉出不对。
“这数目不对吧?”
面对刘小柱的询问,金师傅面色有些不安,
“没错啊!是不是小刘师傅你记错了。”
“别隐瞒了,金师傅你到底为了什么,可以直接跟我说,不必如此。”
并不是金师傅给的银票数量少了,正好相反,金师傅递过来的银票数量明显要比刘小柱留在衙舍内的数量要多,
因为,一直很拮据的刘小柱对自己的身家了如指掌,根本不可能有如此厚度。
被刘小柱一口叫穿的金师傅,又开始用力地推着刘小柱,且口里无所谓道:
“我老了,没用了,你还年轻,好好活下去吧。”
“别再说了,快离开吧,耽误的时间越久,越危险。”
刘小柱不知道心里是个什么滋味,这种被关心的感觉,不知道有多久未曾感觉到了,但面色依旧,没有一丝变化,
“好,我再问几个问题,就马上走。”
感受到刘小柱语气中的坚定,金师傅没办法,只能略带焦急地小声道:
“快问。”
“最近城里的情况如何?”
听到刘小柱的提问,金师傅犹豫了一瞬,斟酌了一下语言,开口道
“并不是很好,听说大秦那边偷跑过来一个魔头,就在这几天犯下了数百起血案,而且那魔头杀人完全不分人,上到官府衙役,下到商贩百姓。
那些官差老爷们是一点正事不干,到现在都没找到人,
能不能活下来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