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沉下了脸,道:“那两个人,不仍不规矩,还没有骨气。”
宫宇冬叹气道:“若是三年前的我,听到这话,恐怕就不止截你这条胳膊了。”
赌道:“别人都笑我,是不是因为赌输了,被人截了胳膊。”
宫宇冬道:“我觉得你会打这种赌。”
赌得意道:“对,我还真赌过几次,前几次都是我大获全胜,可惜,这种局只能输一次,我可不想再搭上一条胳膊。”
宫宇冬道:“是我赢的你。”
赌道:“算你赢了一着。”
让一个赌鬼认输,是件很难的事,可宫宇冬偏就办到了。
嫖道:“宫大侠也见到过我,可曾记得我的名字。”
宫宇冬抿酒道:“跟我来往的人太多,和我打不了几处交道的人,我就不喜欢记他们的名字。”
嫖眨着眼,道:“那能令宫大侠记住名字的人,不知道还在不在。”
嫖所说的人,是宫宇冬的八拜之交岳星河。
三年前很多人都知道,无锋剑与滴血刀形影不离。
宫宇冬只是喝酒,不说话。
嫖摆弄着自己的手指,笑着看赵庆航,他不笑还好,可只要他一笑,便能让人在大伏天生起寒意。
赵庆航没说什么,端起酒杯,仰头喝了下去。
赌没了一条胳膊,可一双灰色的眸子依然能盯得人不寒而栗。
而这双眸子,正盯着宫宇冬。
宫宇冬高叫道:“小二,那两碗饭快点炒,客人等急了,记得多放些辣椒和砒霜。”
小二没应话。
嫖斯文地说道:“宫大侠,这里离厨房那么远,你觉得他们能听到吗?”
赌笑了笑,道:“看来,宫大侠的朋友,耳朵也不会有多长。”
赌又看了眼赵庆航,道:“有人的朋友不能到来,有人却交不到朋友。”
赵庆航道:“真朋友不那么好找,可用钱却是能买来不少伙计,刚才我给那小二打赏了一百两。”
赌道:“赵公子好大的手笔,一百两银子,可以让人舒服地过上一年的轻快日子。”
宫宇冬不说话,只轻轻地摇头。
赵庆航眼神的很奇怪,好像谁都没有看,又好像谁都看了,他道:“你们是不是想要镖。”
赌笑道:“没错。”
“休想。”赵庆航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了这几个字。
嫖笑了笑,道:“无所谓赵公子怎么说话,我们都不会放弃的。”
赵庆航紧紧握着他的拳头,只要有人想要他的镖,那就是他的敌人。
门口渐渐传来声音,一步一步地跟着人心跳的节奏。
小二轻轻将两碗饭放在嫖和赌的面前,就好像他知道要给这两位客人吃一样。
宫宇冬摊手道:“两位,试试这碗饭辣不辣。”
不用嘴试,闻闻气息就知道。
辣,很辣。
小二明显是听到了。
赌道:“我们不想吃。”
宫宇冬道:“我觉得你们爱吃辣。”
赌道:“再爱吃的东西,如果对自身有害处,我们也不会吃的。”
嫖叹了口气,道:“可我们没有办法,有人逼我们吃这碗饭,不吃,我们就要死。”
宫宇冬道:“不是我逼你们的吧。”
嫖道:“当然不是,我们知道的。”
宫宇冬盯着两人,像盯两个死人一样,道:“你们知道就好。”
他们不再说话,忽然起身,走出这个房间。
他们离开得很突兀,好像什么都没有做就离开了。
赌走出时欲握拳,可他只有一只手,行的礼又难堪,又扭曲。
宫宇冬看着他们走出,眼神却从幽怨慢慢从趋向平静。
赵庆航道:“你为什么不等他们出酒馆后,再追杀他们。”
宫宇冬平静道:“因为我知道他们身后一定会有其他人,我要等其他人等透露出来。”
赵庆航又有些听不明白了。
他觉得宫宇冬身上也有很多秘密,就和赵庆航自己身上的秘密一样多。
这时,小二又来到两人桌前,看两碗饭没有动,问道:“那两位客人没吃饭么?”
宫宇冬歪头道:“可能这两个人突然犯了病,不能吃太辣的东西。”
小二笑道:“也是,再好吃的东西,也犯不着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