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其言也善。”
日色已经淡了,连天空都已经寂寞而变了颜色,于是天漆黑了,变成了一个苍凉的灰黑色。
夜,无星无月,很黑的夜。
宫宇冬的眼睛比天还黑,他一直仰面朝天,一直睁着眼,他突然道:“天快黑了。”
赵庆道:“天要黑了,黑了挺好。”
宫宇冬道:“每天都会有黑夜的。”
赵庆航道:“可很少有这么黑的夜,这样的黑夜,可以持续很长时间。”
宫宇冬道:“也足够杀死许多人。”
赵庆航道:“那边的四个人已经聚在了一起。”
宫宇冬叹气道:“或许他们只是要找个理由自相残杀。”
不管怎么样,他们四个人手里的那个铁盒还是有一半的几率是真的,几率已经很高了,无论是谁都想赌一赌的。现在宫宇冬已经在他们手中,他们最大的敌人,无疑是身边的另三个人。
赵庆航皱眉道:“你觉得谁能活到最后?”
宫宇冬笑道:“我觉得是我们。”
赵庆航低下了头,道:“没有必要说笑了,我觉得是长江断肠针,因为他最聪明。特别是选择把毋锋锏留在你身边时,我觉得他更聪明了。”
宫宇冬道:“你也信了这个歪道理?”
赵庆航道:“难道不是?”
宫宇冬一字一字道:“擒住了一个人,还给他身边放武器,你觉得这合理?”
有些事情,深思比不上浅虑。有时候想得越多,走得越弯,到最后就完全绕不出来了。
赵庆航沉思道:“的确不合理。”
宫宇冬笑道:“不止这条不合理,还有一条。”
赵庆航道:“什么?”
宫宇冬道:“我还不能说。”
赵庆航已不再问,他欺骗了宫宇冬那样长的时间,宫宇冬不想说的事,他已经没资格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