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中,亭生将桌子上金丝锦缎盒推至白莺面前。
“喏,这是武堂的应雀小姐找我定制的药。一共三枚,泡水分一星期二十一个疗程服用,会缓解白鸢小姐的后遗症。”
白莺接过盒子后,掀开盖子,露出三枚乳白色的药丸。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白莺立刻合上了盖子,生怕药效随着药香一同散去。
“那我们就厚颜收下了。”
她抬头,却看到亭生扶着眼镜打量着自己,不禁往后缩了缩。
“抱歉..失礼了..怪不得能让应雀小姐起了贪念呢。”
说罢,亭生琥珀色的瞳孔散去灵力,从抽屉中又掏出一个相对而言简陋一些的木盒子。
“这是我闲暇时练手的作品,还请收下。”
闻言,白莺一脸正色接过了药盒。
“封口费?”
“呵呵。”男人笑了笑,什么都没回答。
“那个女人叫应雀是吧...虽然这么说有些失礼,但我还是想问一下武堂和药堂是什么关系?值得你们为她破费?”
“不过一个人情罢了,还有各种两堂之间的优先合作项目而已,白莺小姐不用放在心上。”亭生扶了扶眼镜,脸上仍旧是一副春风和煦的模样:“而且我也很好奇是什么样的角色能让她如此大动干戈。”
白莺拎着两个药盒回到病房,刚刚推开门就看到妹妹一动不动的趴在床上,衣服很随意地搭在半裸的上身上,下半身已经垂至床下。外露的皮肤微微泛红,其中不乏有几片按摩揉捏留下的红印。
“怎么了?”白莺轻轻将锦缎盒放在妹妹头顶,并提妹妹将衣服披好。
“我不干净了...”
“我不信..除非给我看看。”
白鸢刚要发作,姐姐便眼疾手快地将一枚琥珀色的药丸塞入她的口中。
“这是什么?”白鸢嚼着药,硬壳碎掉后里面的药香顿时充盈口腔,苦涩中带有一点点甜味,像在咀嚼一块纯黑巧克力。
“医生做着玩的药,说给你尝尝。”
“哈?干嘛的?”
“不知道,忘了,嘿嘿。”
亭生端着茶水,在临时办公室的窗边眺望着。不消片刻便能看到两道相似的身影一前一后翻出了窗户,打打闹闹地跑远了。
“用聚灵液与破厄丹炼出来的药,看来还是很见效。江篱,还记得丹方么?”
“记得,老师。”
“这个方再经过几次变量实验就可以下放了。”
“是。”
亭生看着面前乖巧的少女,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这性子要是多向你茯苓师姐学学就好了。”
江篱生怕自己的语气有丝毫忤逆,只是低着头说道:“我会尽量。”
“唉...走吧,咱们去看看你茯苓师姐。”
如父女般的二人来到1917房间门口,亭生伸手刚推开一个门缝,门嘭的一声关上了。
“男士禁止入内!有什么事在外面说!”
“茯苓啊...是为师。”亭生揉着撞疼的鼻子,伸手敲了敲门。
“谁都不行!”说罢,门里只剩下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这个也要学么?师父?”
“这个不用..”
东城境内,一家废弃的工厂时不时传来阵阵古怪的呜呜声。昏暗空旷的厂房里挤着三十几号人,有两三个被蒙眼堵嘴捆在一边,其余人分两波站在两边,进行着交易。在他们身后,则是一个巨大的铁笼。
笼子中,一双惨白的眼睛环视着四周,龇着的尖牙上时不时滴落黑泥。
“新抓的?看这活跃度不太行啊。”
一批人中带头老大背着手走到铁笼前,伸手拍了拍笼子杆。
里面的黑兽暴怒地一头撞到栏杆上,试图撕碎这只嚣张的小东西。笼子被晃得咣咣直响,老大也被吓得后退两步。
突然,厂房门哐当一声被踹开,夕阳的余晖顿时撒了进来。来人背靠阳光,看不清面孔。一身西装白衬扎领带,脚踩黑皮鞋,右手握一把棍棒式的东西搭在肩上。
“抢劫!抱头蹲好!”
屋里的一群人愣住了,有几个胆子小刚入伙的被这么一吓差点真蹲下去。
两边领头人神色复杂,走到了人群最前面。
“你谁啊?门口那俩吃干饭在干啥,什么人都放进来?”
人群后面嘭嘭两声,众人回头看去,只见原本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