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有时间陪我去的话,当然是更好的。”
欧阳振业对于这个好久不见的小儿子内心突然生出一丝舐犊之情又或者是别的什么情感,转头看着一脸无所谓的大儿子顿感一丝厌恶。
“爸,再怎么说我也是欧阳家的人,能够帮您和大哥分担一点是我应该做的。”
欧阳恒的说辞再配上无比真诚的眼神,欧阳振业深觉触动。
油绿的棕榈树郁郁葱葱的遍及整个茶舍的四周,以小桥流水人家的汀步配上一壶江南绿茶,一名穿着藏青色朴素汗衫,手拿蒲扇的老者斜靠在太师椅上。
老者微微闭着自己的双眼,手上的扇子轻轻拍着自己的胸膛,在这绿水青山之间,好不自由快哉。
“程董,山下有两个人要见您。”
身边保安突然传出的这一声打断了程益民的惬意。
“两个人?”
程益民微微睁开双眸后又继续闭上,懒洋洋的问道。
“是的,山下说是欧阳董事长和他的二公子。”
身边的保安如实反馈山下传来的消息。
“二公子?”
程益民的眉头微蹙问道。
“是的,程董。”
“让他们上来吧!”
程益民轻拍了两下蒲扇说。
此时的山下,欧阳恒望着高不见顶的梅山,心中泛起了不少嘀咕。
“不是要去和公司的大股东见面?怎么突然有一种要攀岩的既视感?难道像武侠那样,高人大股东都喜欢住在远离人烟的地方?”
“别瞎想,程董年轻的时候是一名职业投资人,也是他在大环境最差的时候投资了森哥特20亿,才有公司今天的规模。”
欧阳振业像是看穿欧阳恒内心的独白,艰难拄着拐杖就朝着缆车方向走去。
“那程董手上占有公司多少的股份呢?”
欧阳恒一边赶忙上前搀扶着行走不便的老父亲,一边小心的询问答案。
“10%,如果我们成功说服了程董,这一场战役我们就能抓住最大的变数。”
欧阳振业喘着粗气,两只手紧紧抓住欧阳恒的手臂,借助这坚实的力量终于成功坐上缆车。
这小小不到20米的距离,因为欧阳振业的身体原因他们竟然走了10几分钟。
“一会见面之后,你什么都不要说话,一切按照我的眼神来进行调整。”
欧阳振业顾不上考虑自己有些恐高的颤抖,抓紧剩下的时间对欧阳恒进行紧急教育。
“知道了爸!”
欧阳恒一边用自己的右手撑住父亲身体的全部重量,一边四处观察着周边的形势。
穿过重重叠加的植被,又经过几个身穿黑西装的保安引路,欧阳振业父子终于见到了来人。
“来了,老欧!”
入门后,欧阳恒见一老者正怡然自得在房中听戏喝茶,听到两人进来的声音后,来人便主动发问。
欧阳恒基本可以确认这就是父亲口中所说的程董程益民。
“程哥,许久未见了!”
欧阳振业用力按紧手中的拐杖,一开口的语气中便多了三分的示弱感。
欧阳恒从未在任何场合听到“老欧”这个称呼,从欧阳振业脸上硬挤出的笑容,他便可以推断父亲并不喜欢这个称呼。
“坐吧!这是你家小二?”
程益民脸上虽挂着浅浅的笑容,语气却不像脸色那么明媚让人亲近。
“程叔叔您好,我是欧阳恒。”
欧阳恒见对方主动问到自己,出于晚辈的礼貌急忙起身作答。
“坐吧、坐吧。”
程益民摇摇手示意欧阳恒坐下,同时一手接过自己泡茶的紫砂壶为欧阳振业父子均倒了半杯茶。
“识大体、懂礼貌。这个孩子很不错啊,老欧。”
“是是是,这孩子在体制内上班,每天也是需要和各路人打交道,在为人处事方面我倒是向来都不担心的。”
欧阳振业见程董对欧阳恒提出夸奖,一边接过程益民的茶水浅尝说。
“这是今年的新茶,我尝着味道还算可以,一会你回去的时候我让他们给你装上两盒。”
程董不慌不忙的也抬起茶盏。
欧阳恒见二人见面客套许久都没有进入正题,内心深感商场比起职场并不轻松。
昨晚欧阳恒一晚上都在搜集关于程益民的相关资料,他知道早年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