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母亲,明明我们成长的轨迹差不多,你却是长子,是希望。而我呢,一直都是私生子。”
欧阳恒接过顾宏朗的酒,眼神黯淡的看着杯中酒然后一饮而快。
“所以你一边对外做着与世无争的样子,考编考警察。另一边又一直偷偷学习着金融知识偷偷攻读金融学位,同时不断拉拢公司里面那些老臣。”
顾宏朗的话让欧阳恒捏着空酒杯的手悬在半空之中停顿了下来。
欧阳恒竟不知,顾宏朗对自己的了解竟然远远大于自己的父亲欧阳振业。
“或许你等这个机会也很久了吧!作为一起长大的兄弟,我只是觉得你不该连我也瞒着。”
“你既然全都知道,又何必现在在这里惺惺作态!”
欧阳恒冷笑道。
“那是因为我看重我们之间的兄弟情谊,我想着或许你只是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不管你什么时候说,怎么说我都会坚定的站在你的这一边,用我的方式去帮助你。”
“这就是我为什么不愿意和你多说的原因,明明我们的环境差不多,你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你又能比我欧阳恒强多少呢?”
面对自己每说一句欧阳恒就咄咄逼人的说出下一句。顾宏朗感觉自己的三观受到的严重冲击已经让自己差点控制不住五官的面部表情。
这还是那个每天一副只想惩恶扬善,眼神清澈的欧阳恒!还是那个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吗?
顾宏朗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一个笑话。
这种冲击无疑是毁灭性的,对于顾宏朗这种心气过高的人来说。
“所以你今天来就是要和我给割袍断义还是以你森哥特总经理的身份向顾氏集团宣战呢?”
顾宏朗最终还是问出了这一句他想了半个月的话。
自从知道欧阳恒父子一起去拜访程益民之后,他就已经隐隐约约感受到了会有今天的对话。
欧阳恒不说话,只是从口袋中掏出一包香烟,给自己点上一根,像过去一样,将点燃的香烟吸了一口后递给顾宏朗,然后重新为自己点上了一根。
顾宏朗接过香烟,也是吞云吐雾起来,他从不抽香烟,尤其是这种十几块钱一包的玩意。
但在欧阳恒这里是例外。
“以后的路我知道不好走,但是这是我自己选择的,我没有什么好埋怨的,就像你说的那样,无论如何到最后我们还是朋友。”
欧阳恒猛吸了几大口香烟,因为吸入过急,差点呛到自己。
在香烟快要燃尽之前,他起身将烟头扔进顾宏朗面前的烟灰缸之中,然后信步走出了包间。
顾宏朗淡然的看着欧阳恒的背影,将手中的香烟也丢进了烟灰缸之中。
烟灰缸之中,两个烟头身首异处的各自躺着,空气之中只剩下淡淡的一丝二手烟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