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人要麻了,前不久还一个人也没有!
有老有少,一个个脸色苍白无比,身上的衣服更是特别怪异,有些穿长袍大褂,也有些穿粗布。
跟我年纪差不多的则是光着屁股,头上扎着一条朝天辫。
“我的孩子,你在哪!你在哪!”
“啊啊啊~”
女人带着一阵戏曲声,从台上走了下来。
女人的一脸哭相,将我给狠狠的吓了一把,拼命扯着张二爷的衣服,让他带着我赶紧离开。
张二爷这次有反应了,只是不是回应我,而是一把将我推了出去。
一个没站稳,也不知道被谁给绊了一下,我整个人往前滚了滚。
顿时就引起了哄堂大笑,不等我回神过来,就感觉到有一块冰雕的人抱住了我的身体。
冻得我一哆嗦!
“孩子,原来你在这,担心死娘了,还以为娘刚才把你给弄丢了,让野狼饿狗给吃掉了!”
头皮炸裂,抱住我的人,正是唱大戏的女人。
“你不是我娘,我娘没你那么可怕!”
我哭了,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就想求助张二爷,让他赶紧带我回家。
“这孩子定是被野狼野狗吓傻了,大嫂,赶紧带回家吧,好好安抚!”
一个粗犷的男人提出意见。
我后背一凉,汗毛齐刷刷的倒竖!
眼见戏服女人点点头就想把我抱起来,我奋力挣扎。
还好我出生就满地爬,浑身的劲很大,片刻后挣脱了。
二话不说,撒着脚丫子就跑!
也不管隔壁的张二爷了。
我这一跑,像是捅了蚂蜂窝似的,戏台里里外外的人朝着我的方向追来。
于是就像被村头一群狗撵了似的,我边回头边哭着跑。
树林里有很多岔口,恐惧之下的我完全不记住来时的路了,随便一条就扎进去。
随着我越跑越远,感觉我好像跑远了,失去了对村子的方向感。
后面的一群人还在追着我!
就当我不知所措,欲要大哭起来时,一只苍白的手掌从我旁边伸了过来,一把就将我拽进了路边的杂草堆里。
我下意识想大喊,嘴巴被死死的捂住,发不出一丝声音。
“孩子,你在哪?娘在这里,你快点回娘的怀抱,娘再也不为了自己的性命,把你丢给了野狼野狗!”
“求求你回来吧!”
“是娘不对,娘的错!”
戏服女人徘徊在周围,歇斯底里的呼喊着我,声音宛如鬼哭狼嚎,特别尖细,刺耳。
那一群人也在帮着女人找我,连隔壁的张二爷也加入其中。
最后他们找不到我,离去了!
捂在我嘴巴上的手也悄然的松开了。
我带着死里逃生、感激的目光,回头一看。
惨白的月光下,杂草堆里,一个披着红色盖头布、穿着喜气洋洋红嫁衣的女人诡异且安静的站在我身后。
她的两只小手非常优雅的叠在一起,放在小腹的位置。
端庄的像一个大家闺秀,又像是期待新郎揭下盖头布的新娘!
唯独就是看不到完整的脸,红色的盖头布下,我只能看到两片薄薄红色的嘴唇,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似笑非笑!
“李烟。”
那女人喊着我的名字,她认识我?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你是不是认识我爹娘?你能不能带我回去?”
女人血色的红唇微微动了一下。
“李烟,你太贪心了,我救你一命,你应该满足,可你还要我带你回去。”
我一听,羞愧的低下脑袋,自己一个人回去,还可能会碰到那些人,还会被当戏服女人的孩子。
眼下只有那女人让我心生好感,给我带来一丝安全感。
我只能求着那女人,带我回去。
女人的小手动了,摸一下我的脸,“如果你以后长大了,能做我的丈夫,我可以带你回我婆家!”
当时我并不知道她口中所说的“丈夫”和“婆家”是什么意思,毕竟那时我才是学前班的一个小屁孩。
为了回家,我立马点头答应了!
“走吧,我带你回去!”
那女人听到我同意了,猩红的嘴唇再次勾起诡异的弧度,主动的牵起了我的手。
而我觉得那女人的小手很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