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惨，殷照真想照着他脑袋来一拳。

商绯鸢不悦地蹙着眉，“莫珩，你是不是以为黑袍人害你，那教你用索魂钉的人便是好人？”

莫珩不解地抬起头，难道不是吗？

没有那人教他用索魂钉，白谨的魂魄早就消散了。

“中了毒情蛊，白谨的魂魄的确需要别的冤魂来蓄养，可你用索魂钉抓回来的魂魄，更多的是喂给了毒情蛊，想必你也感觉到了，白谨的魂体越来越虚弱，需要的冤魂越来越多，到时候你还能做到像以前一样，只杀这莫忘城里的该死之人吗？”

商绯鸢看着莫珩，“你早就满手鲜血没救了，可你滥杀无辜蓄养了白谨的魂魄后，她将要面临的则是永世不得超生之苦！”

莫珩闻言身体颤了颤，但还是没有出声。

见此人这般固执，商绯鸢都想给他脑袋上邦邦两拳，只是莫珩现在这精气神都没了的模样，她两拳下去他可能会死。

“莫珩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你没有杀人养魂，你跟白谨或许早就知道真相了。”殷不惑说道。

殷照附和道：“就是啊，你要是没有蹉跎这么久，去琼花村说不定还能看到你女儿……”的魂魄。

莫珩听到女儿，才痛苦地闭了闭眼，随即开口说道：“是一个白衣白发的年轻男子，他相貌极为俊朗，说话轻声细语的，很有涵养，他说我肯定不是一个会滥杀无辜的人，所以教了我用索魂钉。”

“怎么又冒出个白衣白发的？”殷照本就不怎么够用的脑子更加糊涂了。

倒是商绯鸢听到是个白发男子后，她突然想到见过一个白发的。

她转头看向殷不惑，想说出自己的疑惑，不料对方也正好在看她，还先一步说出了答案，“国师。”

国师虽然一直戴着面具，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但他那一头白发做不了假。

“喂，你要去哪里？”两人说话时，殷照的声音突然响起。

是莫珩从地上爬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出了灵堂。

殷照喊完对方没反应，他正要追上去却被殷不惑拦住了，“让他去吧！”

毒情蛊一拔除，莫珩也是时日无多，让离开翻不出什么花来。

白谨飘到商绯鸢面前跪下，“大人，我不想投胎，就让我这般魂飞魄散可以吗？”

她跟莫珏再无相见的可能，那就让她消散在这座原本属于他的城主府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