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生存条件艰苦,大夫稀缺,小病小痛要自己忍着,实在忍不了了都会到末城来求医。
更何况商墨非这还是中了毒,若是不来末城,他在边城只有死路一条。
“商这个姓氏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很特别。”沈茧语气中是有称赞的。
商墨非礼貌地道谢,同时他还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沈茧的表情,她似乎是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自然也就没有怀疑他的身份。
“你先休息,我去做点吃的,粗茶淡饭你将就一下,待明日我给你解了毒,你的力气就会慢慢恢复,便能下床走动了。”沈茧等商墨非躺下,给他盖好被子便出去了。
房门关上,商墨非脸上的笑意便立即收敛。
他中箭后,将箭柄砍断,根本没有将箭头拔出来,他不懂医术,但是能感觉到自己中箭的位置距离心脏很近,他怕自己拔箭的动作不对,让伤势变得更严重,要到末城时,他身上就完全没有力气,很快也失去了意识。
沈茧救他的时候,箭头就已经拔除了,她说若不是箭头及时拔出,他恐怕性命堪忧。
那个帮他拔了箭头的人,也是他的救命恩人。
第二日一大早,沈茧便背着背篓去了城外的山上采药,压根没想起来她昨晚答应了王树夫妇,要去求沈老帮忙救小红的事。
王树夫妇今日也没心思做糕点,在铺子里左等右等都不见沈茧出现,他们便自己找去了悬壶堂。
悬壶堂开在末城最繁华的街道上,他们也经常治病买药,找过去自是轻车熟路。
只是他们找到了悬壶堂,却没找到沈茧,也没见到沈老。
悬壶堂的年轻大夫跟他们说道:“沈老前两日病了,回家去修养了,最近坐诊的是大师兄,至于小师妹,她昨日说过今日有重要的事,不会来医馆,二位要找她的话,就去她家找吧?”
王树夫妇满脸绝望地走出悬壶堂,二老都双眼含泪。
“怎么会这样?是小茧忘了吗?”王树媳妇问他。
王树犹豫了一下说道:“应该不会吧?小茧答应过我们的事,从来都不会反悔的,她也没理由骗我们啊?”
“可是都过去一夜了,小红说不定已经,已经……”王树媳妇说不下去,后面的话变成了哭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