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慧瞬间回神，连忙垂首，掩饰了自己刚才的失态。

李世民收回目光，又翻阅起桌案上的古籍，道：“用膳吧。”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御书房，内侍摆上饭菜，两人围桌而食。

李世民吃东西时，动作优雅斯文，让人赏心悦目。他的举止很是矜贵，即使在吃饭这件普通的事情上，都给人一种难言的尊贵之气。

徐慧看着看着，突然觉得他很熟悉。她脑海里飞快闪过许多画面，那画面里是一位翩跹佳公子，眉眼俊美，姿态雍华。

“皇上……”徐慧迟疑着喊道。

李世民停顿了一下，抬起头，看向徐慧，道：“什么？”

徐慧张口欲言，可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她的眼神有些迷茫，仿佛陷入回忆中不可自拔，过了一会儿，她摇摇头，笑道：“没什么。臣妾只是觉得……皇上长得真好看。”

李世民盯着她的脸庞，她白皙柔软的肌肤上带着浅浅胭脂色，她微启唇瓣，双唇丰润饱满，宛若玫瑰花瓣。他的心脏突然剧烈地跳动起来，他感觉自己整个人被火焰炙烤着，呼吸都变粗重了。

他移开了视线，不敢与徐慧对视。

她太漂亮了！

他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这种感觉，总之，他觉得徐慧的美丽是他生平仅见的，甚至比后宫所有嫔妃加起来还要美艳。

李世民不敢继续想下去。因为越想越沉溺，越沉溺便会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

他匆匆扒拉完碗里的饭菜后，撂下筷子站起身来，说道：“朕还要批阅奏折，你早点歇息吧。”

徐慧也搁下筷子，站起身道：“臣妾恭送皇上。”

待李世民离开以后，她又坐了下来。

她摸着自己发烫的脸，轻轻地叹了口气。她的确是太冲动了，幸亏皇帝没有计较，否则她岂不是闯祸了。

徐慧暗暗懊悔。

于是第二天徐慧听到李世民的脚步声后，徐慧熟练地调好了音，拨子拨动琴弦，

清脆悠扬的声音飘散在空中。

李世民闻到一股清香，脚步顿了一下。

徐慧她穿着葱绿色的长袄，梳着圆髻，耳边坠着一串碧玺耳环，映衬着莹白如玉的俏脸，显得温婉秀美。

李世民不禁走进了殿中，他在床榻旁坐下，低头注视着正专心弹琴的女子。

徐慧的眼角眉梢都透着柔和的风韵。

她弹的是《凤求凰》。曲谱的意境是：凤栖梧桐，凤凰于飞。

求凰者必是真心诚意，方能得偿所愿。

徐慧并非一定要在皇上面前献艺，但是既然皇上来了，她就应该表现一番。她虽然没有读过诗书，但这《凤求凰》的原句却是记得的。她曾经把这首诗背得滚瓜烂熟，今日故技重施，倒也算得上驾轻就熟。李世民看了许久。

徐慧的指尖划过琴弦，发出叮咚声响，他的嘴角缓缓浮起一丝笑容。这琴音似乎在诉说某段情谊，让他的心也跟着颤动，不自觉地伸出手，握住徐慧的纤细手腕，轻轻摩挲。

他的手掌干燥宽厚，徐慧的心也跟着怦怦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