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慧道：“早膳已经准备好了。陛下请洗漱更衣罢。”

她先行走了出去。

李世民在床边坐定。

他盯着自己的双腿看了半晌，目光复杂难懂。

等宫人们端了热粥进来，他才收敛了神色，开始用餐。

吃饭的时候，徐慧一直不停给李世民夹菜。

“这是鱼片粥，补肾益气的。陛下尝尝……”徐慧道。

她总是笑着，笑容明媚而又妩媚。

李世民却觉得心口闷痛，食不知味。

他抬眸看了眼徐慧，徐慧正巧也低垂了视线看他。

四目相触，徐慧微讶，旋即露出了羞涩笑意。

李世民的心情愈加烦躁起来。

贞观十五年，太子李承乾刺杀李泰未果，举兵谋反。

朝野震荡。

这次李承乾的事败落之后，李世民就派遣李承恩、李承泽、王珪和裴寂去平叛，以及监管太子李承乾。

李世民认为，李承恩和李承泽都是庶子，资历浅薄，处置不当就会酿造祸端。

王珪则是老奸巨猾，他是李贤妃的舅舅。

他一辈子没做过什么实际功绩，但是在关键时刻，却能保全他的仕途，他是李世民极其器重的。

裴寂则是李世民的门客。

裴寂的妹夫是宰辅王琼。

他在关键时刻，支持了李世民，并且帮助李世民铲除异己。

所以，这次平乱的时候李世民就派他去。

这次叛乱之后，李世民的身体就大不如前了，这天曲还未停，李世民就已经失力地倒在了徐慧的身上。

李世民驾崩之后自然就是李治登基，李治登基没多久就去找徐慧，徐的纤细嫩白的手指在琵琶上轻轻拨动，从低音滑过高音，

余韵悠长，宛如仙乐般，让人心旷神怡。

这是李世民教她的。

她弹奏这种曲调，是李世民生病前教她的。

那天晚上，徐慧在床榻上，弹了一宿的曲子。

她弹的时候，是一曲悲凉的《凤求凰》。

她记忆深刻。

李治看着徐慧忍不住抱住她，徐慧挣扎着，但是她的力度打起幼时便舞刀弄枪的李治来，力度和小花猫差不多。

她挣脱不掉李治，只得任由他搂着自己，趴在他胸膛。

李治抚摸着她乌黑柔顺的头发，感叹道：“这样好听的曲子，朕从未听闻过，比起你的琴技，犹胜三分。”

徐慧没有回答。李治在徐慧身上闻到淡淡的桃花香，不免心猿意马。

他的手掌往徐慧的脖颈处攀爬，试图解开徐慧领口的盘扣。

“阿慧，咱们洞房吧……”他低喃道。

徐慧仍是一言不发，只是推搡了几把，表示拒绝。

李治见她这样抗拒，心中的火焰蹭蹭的烧。

他将徐慧压在了锦褥之上。

“阿治，你别这样，我害怕。”徐慧颤抖道。

她的声音软绵绵的，像猫叫。

李治头的火苗被撩拨了，他吻了吻徐慧的耳朵：“乖，朕会温柔些的。”

徐慧不敢再反抗。

她闭上了眼睛。

她知晓今日无论如何躲不过。

与其被他粗暴对待，倒不如顺从了他，免受苦楚。

李治俯下身来。

他的手，从徐慧的肩头滑至她的腰间，慢慢褪去了她身上的纱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