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医治好,事成好商量。我们家的飞镖绝活,起步十两,中级五百两,高级五万两。”
杜青夏听着,“能买的啊!?”
“你有意见?”杜青夏使劲摇头,这谁家买卖做的真是学徒走天下啊。“等等,这么久怎么称呼你和她?”
“你想知道,阎王爷知道,你要不要直接去问他。”女病人拉过女人的手,不知道说了什么,只听女人说,“我叫二两,e lian,朝清话这么说,至于我家公…咳…你跟我一样称呼姑娘就行。”
杜青夏大概能猜到姑娘是那位和亲公主,元清镇久违来的有钱的就属这位主了,看破不说破,小命得保住。是不愿意和亲吗,才把自己毒瞎,这很难评啊。
“e lian,…”姑娘又说了什么,“你知不知道和里港在哪?”
“你们想离开元清啊?我不知道,你不知道,我来这也不到两个月。”
“e lian,…”这样传来传去说话真费劲,杜青夏也不敢怠慢手里翻医书的动作。“我家姑娘说,你也和我们离开,直到离得远远的,你不会说出去,才能留你们性命。”
“随你们,行了,你按这个药方先试一试。”
“不可以,试了出事怎么办?”
“那不试试你还有别的法子?别的大夫?别的…”两人目光看向大傻子,“他试可以吧。”
二两这么说也这么做了,她给齐安服了同样的毒,夜里二两潜去药铺抓药,留下杜青夏一个人照顾一个语言不通的病人,一个瞎了的傻子,事情怎么发展成这样的啊,老天。
隔日杜青夏给大傻子试了好几个药方,苦的大傻子哭天喊地,“出去别说是我舅,不是,舅,我错了,你以后清醒了最好把这破事忘了。”
杜青夏愧疚了一刻钟,“行了,这是最后精炼的药方,应该…大概…可以吧。”
“哼。”杜青夏看着姑娘喝下药,她可是最期待结果的人,姑娘睁开眼,还是盲的,眼看二两要动手,“这清余毒还得时间,都这些天了,不差几刻钟,等等。”
“稍等。”杜青夏记起《臭本事》里有外用清余毒的法子,她还是保险起见,上药浴。“你在这盯着,我家傻子我还要给他看看。”
“去吧。”
杜青夏拿了些糖给他吃,这会安分了。“你又跳来跳去干什么?”大傻子跳的越发来劲,指着地面。
杜青夏看着他趴下来,直到二两冲出来,杜青夏听见了愈发靠近的马蹄声,阵势不小。“现在,要跑吗?”
二两给姑娘披好衣裳,“把这傻子扔了,你跟我们走。”
“那可不行,他是我舅舅。”
“被抓回去,你会被当做元都的奸细,大牢你做过吗?不说出来半条命没了,你都不一定有命出来。”杜青夏也怕了。
“你往东边去,那里树木茂密,我和他走河道。”
“我警告你,不许出卖我家姑娘,我,你看着卖。”
“放心,我手底下出的都是医好的人,不会让你们在我这出事的,我还指望你教我绝活呢。”
现在她们被迫一条船上的蚂蚱,等摆清了关系不至于入大牢,丢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