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夏进了元都,在一家茶馆歇脚,还不情愿回去王爷府。茶馆里一个说书人聊起了当朝皇帝,还真敢说,杜青夏还敢听了,听客也不少。
杜青夏看没有空座,见到一个文雅气质的中年大叔一个人坐一桌,她过去问,“公子,介意这坐个人吗?”大叔说“不介意”。
“多谢啊。”说书人讲到,“皇帝是好皇帝,黄河浚修造福百姓的拨款从不马虎。”听客们鼓了掌。
杜青夏认可黄河浚修是造福百姓的大工程,也跟着鼓掌点头,见对面大叔没什么反应,淡淡地喝着茶。
“可是!”说书人一个大转折,听客们竖起了耳朵,杜青夏也如此。“皇帝也是人,是人就有过失。后宫单薄,可是纵观历史,无数豆蔻年华的少女入了后宫,一朝宠幸,之后‘雷霆乍听,宫车过也’,最后落个年老色衰孤老终生的结局。”
听众们的鼓掌小了些,杜青夏没敢鼓掌,头跟着心点了头,大叔开了口说话,杜青夏疑惑。
“你也觉得皇帝这般‘过失’动摇民心吗?”
“为了一些权衡之策牺牲这些豆蔻年华的少女,有些还不知世事,这确实是过失,如果一个国君听不得这些,这个国家也不见得安稳,人不能十全十美,百姓各持己见,就看皇帝怎么想。”
“如果你会怎么想?”
“哈?”
这话题太敏感了吧,杜青夏犹豫没有开口,“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萍水相逢,我还能害了你不成,小姑娘会说多说点。”
赤裸裸地怂恿,“我的话,一定时期后对一些女子以在后宫无所事事,德行欠佳的名义遣散,重洗棋盘又在一定程度凝聚民心。”
大叔没再说什么,递给杜青夏一杯盛满的茶,“我好像在哪见过姑娘你?”
“哈??”杜青夏刚还真信了那句不认识不会害她,“不用紧张,小姑娘有点见解挺好的。”
大叔付了茶钱就走了,杜青夏没再听见说书人在说什么,她收拾好赶忙踏上回王爷府的路。
路上杜青夏都没想起来到底在哪见过这个大叔,不可能是这两年,杜府被封前她才在元都,那时候杜绝山还是官员,官员家属会参加一些宴会,可能是哪个官员。
杜青夏不确定就不再想,祈祷别再遇见。在路上走,听到附近有大哭声,四处观望,不远处一堆人围在那。
杜青夏走近去瞧,听到人群里有人说,“奇了怪,好好的吃着东西突然软了下去,这就没了呼吸,不会是什么疫病吧?”
这话一出一群人退开了,慌得一批,杜青夏瞧着不像,走近看那个小孩,小孩瘫在哭的不成样的母亲身上,“我是大夫,我能给孩子看看吗?”
母亲眼神有几分质疑,还是点了点头。杜青夏把了脉,有跳动但是口鼻没有呼吸的痕迹,杜青夏踩到一个一踩就碎的东西,原来是糖葫芦,杜青夏想可能是噎住了。
她抬起孩子的下巴,让孩子的口鼻充分打开,“这是噎住了,要赶紧让孩子把东西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