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故，抛下身亡的同伙，继续往前冲。

又听见一声枪响，又一名泼皮倒地不起。接二连三的变故，剩下的三名泼皮，心有余悸，都转头看向远在身后的大哥，牛六同样心中忐忑，但不见黄河心不死，他还是命令手下往前。

对面书生见着前面这群初生的牛犊，只是冷哼一声，又从胸前的挎包中，取出猪皮片包着的弹丸，快速装好弹丸。

泼发们走得近一点了，才发现对方举手对着自己，模样却看不清。

刚想往前冲时，又见身边倒下一名小伙伴，这时是真的慌了，双脚发软，想逃却发现腿脚不听使唤。

随着两声枪声响声。两名泼皮也成了枪下魂，刀下鬼。

没有了小弟撑腰壮胆的牛六，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没有了飞场跋扈的气焰。

看对方缓缓靠近，马上露出本色。双膝跪地，哭喊求饶。

“大侠，小的知错了，饶小的一命。”

“你这种人死不足惜。”

“大侠，放了我吧。求你了！”

“哼，平时作恶多端，就应该想到会有今日的下场。”

“大侠，我上有老母要供养，下有小儿要赡养，饶恕我吧。”

“想必他们仗着你也享了不少福了。往后余生，让他们自食其力。”

“大侠，饶我一条狗命，我滚出江宁府，以后不敢出现。”

“你还想讨价还价？我夺命书生，不出手则以，一出手便要取人性命。”

一听要取其性命，牛六连连磕头。求奶奶告爷爷，鼻涕眼泪横流。

“恶人自有恶人修，就饶你一命。”

“谢大侠。”刚说罢，手臂中弹，血注如流。牛六看着中弹的左手，痛哭大叫。

“放你一命，但断你四肢。说话算话。”

巨大的痛楚使牛六忘了刚刚才饶的事，转而脏话连篇。

他奶奶的，脏话还未说完。右手中弹。失去了双手的牛六，挺着一双血淋淋的手站起来。

牛六也许清楚知道，求饶也于是无补。不如作最后的挣扎，跟他拼了。用牙咬他一口，也是赚的。

冲向夺命书生，夺命书生不慌不忙，将火枪对准奔跑而来的牛六，补上一枪。

牛六倒地，只剩一条腿能动弹，打滚着，像蚯蚓似的蠕动着身躯。

“大侠，饶了我吧。”

“饶你一命，但让你终身卧床。”话音刚落，又是一枪。

牛六痛得昏死过去。

夺命书生，走向牛六。看到血染红的玉佩，摘下握在手里。

随之消失于黑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