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硬要把两个撮合在一起。显然她身上也有极吸引自己的地方,就是那种青涩得不成样子的感觉,和曾明珠完全不同。
此时此刻不是法治昌明的彼时彼刻,身为大明郡王,以后的藩王,娶,或者推倒一个小萝莉根本不是问题,而是某种常态,但——这不该是我。
“这……事不由我决定,我……”
“三爷连二爷都敢打,却不敢说娶我,唉,这事儿真比登天还难。哼,我要是三爷,就对这姑娘说,就算你还小,等你以后长大了,我娶你。”
阿莱一人分饰两角,笑靥如花,手脚比划,声情并茂地说。
朱允熥心里咯噔一下,觉得这阿莱比自己想象得还要古灵精怪,顿时心里生出种异样的感觉,要不是周围许多女人,自己就真的上前牵她的小手,甚至低头就吻她小嘴了。
她一定不会拒绝。
可是,周围那么多观众。
朱允熥眼睛余光瞟到周围众女人呈现出看戏状态,就想看这出荒唐戏如何收场,甚至自己也想是她们中一员,手里拿包瓜子,看场中这个笨蛋如何下台。
“婚姻乃人生大事,岂是一见面就定得下来的,要相互了解才可以谈婚论嫁,若是我根本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又或你不是我想要的,只因一时冲动结合在一起,人生漫长,你是我的囚笼,我是你的囚笼,这样好吗?”
阿莱脸上笑容消失,似乎很听进去了朱允熥的话,有些茫然起来。
“会这样么,那该如何是好?”
朱允熥觉得自己最初就不该出现在这里,好几回该走的时候没走,跟阿莱说的话越来越疯癫,此刻已经到了不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完全离谱的地步。
“我不该说这些,当我没来过吧。”
“可是你来过了。”
朱允熥简直抓狂,这情景这番对话会像揍朱允炆那样传出去吗,别人怎么看?
要是有消除记忆的炫光器就好了,大家看这里,啪的一下,走开。
可是没有。
“好吧,我是来过了,以后我们可能还会见面,可以说说话,你可以多了解我,我也多了解你……不要轻易地下结论。”
阿莱脸上满是失望的表情。
“照三爷这么说,我可以去找你吗,或者你来找我也行。”
朱允熥头皮痒极了,想去抓又不合适,摇头不是点头更不是。
他感觉观众们也对阿莱的出格言语产生了腹诽,你洗衣坊一女工,居然想跟大明皇孙你来我往,怎么想的啊?
但立即他又脑补了另一方的反对意见,明珠不就是类似情况么,虽然明珠并非女工,但又高贵到哪里去了?
朱允熥脑海里想象了一个画面,一帮锦衣卫冲过来包围这帮洗衣坊女工,刀架在每个女人的脖子上,为首的指挥使巴巴地望着自己。
自己背对着所有人,头也不回。
“杀!”
啊——
啊啊——
啊啊啊——
一番鸡飞狗跳,尸横遍野,尴尬的场景总算是结束,锦衣卫没看到什么,就算看到也嘴严,管得住。
朱允熥叹了口气,这样的画面刺激,但想想就得了。
他环顾围观的洗衣坊众女。
“今天的事要是十天内没传得沸沸扬扬,各位每人可得十两银子谢礼,要是传出去,谢礼可就都没有,还有——”
他看向顾大娘,“我唯你是问。”
众女人惊讶又欢喜,窃窃私语,顾大娘叹口气,冲朱允熥行礼称是。
朱允熥感觉得到阿莱此时迷惑不解,不解为何自己说这样的话,她的同伴们为何那样的反应,不知是因为她年幼还是别的,总之不理解。
最终还是只有通过最传统的方式来化解尴尬,朱允熥有亿点点伤怀。
其实只是暂时化解的现场的尴尬,阿莱和自己相互的疯疯癫癫话语,像播撒在对方心田里的种子,不那么容易铲除。
以及,为什么要铲除?
回到兰苑,朱允熥还来不坐下,修复自己被灼伤的脸皮,秦舞阳匆忙的进来,面容沮丧地行礼。
“三爷。”
“哦,怎么?”
秦舞阳神情凝重地对主子行个揖礼,踌躇不决,还是下定决心说出来。
“舞阳想请三爷放舞阳离开兰苑,从此浪迹天涯,四海游荡,永不再回应天府。”
朱允熥屁股上犹如坐着的弹簧忽然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