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主人,这么大的雪,您去哪儿?”
一个身着红色襦裙,披着红色梅花斗篷的姑娘,提着裙子,踏过三尺厚的雪,小跑到一棵梅花树下,俯身看着这倒地的灵狐,灵狐奄奄一息的看着这姑娘
杏仁桃花眼,樱桃小嘴,但脸型使整个人看起来多上几分冷艳,黑色的发丝垂下,头上别着一朵小桃花,分外好看,但,或许是最后一次见这姑娘了,灵狐的眼睛渐渐模糊
另一个小姑娘穿着青色的裙子一手提着裙子,一手撑着伞,挡在姑娘头上,喘着大气,埋怨着红衣服的女孩,女孩笑笑,一挥手,灵狐的伤口便不见了,女孩抱起灵狐,笑脸盈盈
她的模样在阚煜的脑海中清晰可见
“阚煜,继续向前走吧。”
他这才想起还有正事要做,现在在这站着,都快把织梦臭晕了,他大步走向门口,却在看到门口的人影后,一瞬间转身躲在树子后面
“怎么了?”
“前面是皇家天地的人守在门口,我们贸然过去,会被发现吧。”
“主人可给我们留了这镯子的,他们看不出我们身上的妖气,你不要露怯就行。”
他调整呼吸,看了一眼手上的镯子,毫不犹豫的转身就朝着前面的人走了过去,他在看到二人的检查后,熟练的拿出令牌,那人看了一眼,开始盘问
“你模样陌生,像是从来没有见过,你是为何而来?”
“因为这一路都是觅将军护送,听闻她被人所伤,我实在愤愤不平,前来看一看究竟是何人胆大包天,伤我恩人。”
他们也自然了解不少,每一个被关进来的人,他们都会盘问清楚,自然知道她所指的是谁
也立刻意识到她原来就是那东城国的公主,既然有令牌,也有理由,他们也懒得再管,就让她进去
他便被人带领着走到里面去了
“这里面怎么这么臭。”
那人没有回答他,仿佛多说一句话,都是折磨,阚煜倒也懒得追问
沿路看到里面遍体鳞伤的人,他也渐渐意识到为何这里面如此恶臭,因为里面有些人已经被打的大小便失禁,只吊着一口气,若不是他能看清黑暗里的东西,他简直无法形容,这里面关押的也不只有人,还有一些修仙者,甚至是妖
他们在一个牢笼前停了下来,一缕残阳照在那里,却被无边的黑暗所吞噬,隐隐约约能看见有影子在偏僻的角落晃动
四条比胳膊还粗壮的铁链将一个不人不鬼的东西锁住,蓬头垢面,看不清模样,空气里都是血腥味
“别靠近她,她才来,性子还很烈。”
说完,那人便忍受不了气味离开了
因为这里面实在是臭气熏天,多待一秒都是煎熬
“你就是黎琅嘉皇?”
锁链动了动,在空荡荡的牢房里发出声响,似乎孤寂的哀鸣,她的双手似是白骨却仍旧被锁链捆住,她看不见,但能闻到空气里的味道
“你是谁?”
“你想要逃出去吗?”
她猛然抬头,眼神充满着渴望,却想到这可能是局,她又低下头,眼神黯淡
“你为何要救我,连昔日的皇家天地都成了他手中的人,你与我毫不相识,为何要救我。”
“按理说,我确实不该救你,不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此时黎琅嘉皇感觉身上被蛊虫钻心,她一下子跪在地上,锁链被牵动,发出声响,她忍着痛苦,怕将那几人招来,希望就彻底破灭了
“你帮我,有什么条件,我都,都答应。”
“好,我要你以命保护觅彦筠。”
她在地上挣扎着,当听到觅彦筠的名字,笑了起来,她没想到,又是觅彦筠
“你不知道她的情丝就是被我斩杀的吗?居然想着让我去保护她。”
“区区情丝而已,我只要你护住她的命。”
黎琅嘉皇将口中的血吐了出来,奄奄一息,不再纠结,以手为结印,散发的光芒送到阚煜手中,锁链又猛然收缩,以此控制黎琅嘉皇,可这一次她不怕了
“我答应你。”
阚煜一下子收住结印,将一把钥匙扔到了黎琅嘉皇面前,她直接看呆了,透过凌乱的发丝,愣神般看着他
“你怎么会有?”
“从前和一人学的,她擅长仿造,我也会了两手。”
阚煜转身离开了,黎族之人以命相传,以结印为诚,只要结印出现,就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