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雪恢复平静,想起了刚才的男子:“拓跋俊跟拓跋宏什么关系?父子还是兄弟?”
慕容宴眼角带笑:“嗯,雪儿当真是聪明!一看就知道他们有血缘关系”。
白如雪翻个白眼:这是用看的吗?完全是因为名字!哎,自家夫君还真是不害臊,变着法子的拍马屁!
“那拓跋宏乃是拓跋俊同父异母的弟弟!拓跋宏打小文武双全,孝敬长辈,故而得其父看重,前拓跋族长临终前有意让拓跋宏继承遗志,可奈何,拓跋俊以自己是嫡长子为由,处处打压拓跋宏,并私下里联络其他族中人,对拓跋宏和其母亲进行诋毁、暗杀,拓跋宏为了救他母亲被伤的体无完肤,在疗伤期间,拓跋俊联合族中长辈完成了继任族长仪式,最终自然而然的失去了资格!”
“也是前些时日,他找上本王,言明此事,想让本王帮他报仇!即便是不坐上族长的位置,也要还了他们母子的清白!”
屋内虽说有火盆,可还是冷,白如雪靠在他怀里安静的听着。
“原来如此,这岂不是天助咱们?
二人正聊着,暗卫匆匆来禀,说北凌王不知为何,突然一夜之间变得异常厉害,兵力增了不少,而且很是英勇,大有转败为胜之势头!
据说无殇将军已经寻了最近的援军,最迟两日便可到达北疆。
白如雪蹙眉,一时间,她也不明白为何会有如此大的转变。
一旁的慕容宴冷哼一声:“怕是拓跋俊得到大禹那边的消息,想助北凌一臂之力呢!”
“只是....不知是谁传出的此消息!”
怀中的人儿想了想,说道:“王爷,你说慕容枫没那个胆子?我看未必!亲兄弟尚且能因为一个族长的权力而相互残杀,更何况是一个国家!依我看,此次的事跟那慕容枫脱不了干系!”
看着她认真的样子,男子低眸宠溺一笑:“嗯,好,雪儿说是他就是他!”
白如雪瞪了他一眼,这叫什么话,还能自己说是谁就是谁呢!
可眼下不是争论的时候,如何解决困境才是最重要之事。
看着慕容宴不动声色的样子,似乎这些事都同他没关系,白如雪越发的着急。
昨儿出去时才听说,北凌国将士也是死伤无数,百姓苦不堪言!
她是最听不得这样事情的。打仗归打仗,为何连带着百姓也不放过?
可是她也不能做什么,毕竟战争不是闹着玩!
用了晚膳,慕容宴换了夜行衣,去了一趟北凌王宫。
之前拓跋宏告诉他,听闻北凌王宫内有一高人,是大禹皇室和北凌之间的纽带,每次北凌王得到的消息都是此人提供的。
这次北凌提前准备南下,恐也是此人从中作祟,所以他一定要查个清楚。
到了之后,发现所谓的北凌王宫,也不过如此。
数个穹庐中,占据中央偏左位置的第一间,门口有数个看守,一看便知里面人的身份地位不同。
可,那些看守怎会是慕容宴的对手,不过,他并不准备同他们起正面冲突。
而是等待着时机,不多久,一个丫鬟从里面走出来。
待她走远了,男子纵身一跃,稳稳的抓住了丫鬟的脖子。
“说,里面是何人?”
丫鬟被掐的说不出来话来,只得从嗓子眼挤出几个字:
“咳咳~~是....是德妃娘娘!”
慕容宴眯了眯眼,在嘴里重复了一遍:“德妃娘娘?原是哪家的小姐?”
丫鬟吓得哆哆嗦嗦:“奴...奴婢不知,奴婢真的不知,只知娘娘好像....好像并非北凌人”
这还有何不明白的。
他将丫鬟一掌劈晕,又回到了之前的藏身之地。
不足一盏茶的功夫,里面出来一个身着华衣锦服的女子,似是在寻方才的婢女。
在火把的映衬下,她的脸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也并不熟悉。
慕容宴抬头一看,已经月上中天,想到自己的女人还独守空房呢,便吩咐一个暗卫继续查探,自己则转身离去。
回到客栈时,白如雪早已睡下,男子无奈摇了摇头,原来是自己想多了,根本没人等啊!
为她掖了掖棉被,转身叫上两个暗卫出了门....
醒来时,慕容宴正坐在床边,捋着白如雪的发丝。
“雪儿醒了?”他嘴角噙着笑,可还是看得出很疲惫,眼圈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