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闹到祖母面前,最后受罚的却只有云锦苏一人,不仅被冠上不知自重、污蔑姐姐的名头,还在祠堂跪了三天三夜,又罚抄写《女戒》一千遍,也就错过了后来的春日宴。
既然云琳这么想将推她入水这个罪名推给云若欢,那当事人自然要知道的。相信那个丫鬟很快就会将这个消息带给她的。
“啊,是这样啊!那可能是我看错了。妹妹,这春寒料峭,池塘的水还是寒气逼人的,你可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啊!”
云锦苏静静地看着她作戏,心里不禁感叹,前世她那般信任云琳不是没有缘由的,爹娘远在边境、祖母又不疼爱,而那时缺乏关爱的她遇上一直装模作样的堂姐,事事“关心”,也难怪后来那般相信她。
只是现在云琳面对的是拥有二十六岁灵魂的云锦苏。
目前云琳的演技还是略显稚嫩,没有达到前世炉火纯青的地步,那点小心思她一下子就看出来了,也只能说前世的自己过于相信他人,这么明显的伎俩都看不出。
“妹妹?”见云锦苏半天不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不知为何心里都有些发寒。
“我没事了,谢谢姐姐关心。”
话毕,便自顾自地饮起了茶。
云琳没有法子,只能硬着头皮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妹妹,之前长公主府下帖邀请母亲还有你我三人参加春日宴,只是你这次落水,身体也很虚弱,怕是不能一同前往了吧?”
云锦苏冷笑一声,只是低着头,云琳并没有看见。
说是说在年轻这一辈中邀请了她和云琳两个人,实际上下帖的时候只有云锦苏的名字,只是后来云琳不知是怎么求得祖母同意,想方设法硬生生要了一个名额,这才有此一说。
“离春日宴还有三日,我再考虑一下。”
见没有得到确切的回复,云琳还想进一步确认,只是看到云锦苏那冷冷的眼神,只得作罢,又提起了另一件关心的事。
“唉~”
云锦苏不接茬。
“这次的春日宴是长公主府操办的,去的人又是达官贵族,如今妹妹你身体有恙,怕是也去不得这春日宴了,我们云府的年轻一辈的门面只能由我撑起了。”
呵,不想要我去,我偏偏不如你的意。云锦苏依旧没有接话。
“只是可怜姐姐我没有什么像样的首饰来搭配,只怕会跌了云府的面子。妹妹,外祖母之前送了你一套玛瑙头面,很是配我那套淡黄色长裙,妹妹可否借我?”
“这怕是不妥,那套玛瑙头面是外祖母特定为我的十三岁生辰寻来的,价值连城,就算是整个京师,也是独一份的呢。”
不贵,她还不想要呢!
之前她只是粗略地看了一眼,便觉得十分喜欢,如今听闻它的价值,更想要把它据为己有。
只是一想到云锦苏的外祖母只是为了一个小小的十三岁生辰,便如此费尽心思,反观自己,只有一些寻常的礼物,云琳便忍不住咬紧牙关。
再开口时,又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不过她还是如实回答:“小姐,之前纸月在你和堂小姐面前冲撞了堂小姐,后来你就将纸月罚到了外院。你就将纸月罚到了外院。您这两日身子不爽利,都不曾出过房门,自然是见不到纸月了。”
是了,之前云琳想怂恿自己去与苏奕辰相见,那时自己对苏奕辰十分着迷,正处于非苏奕辰不可的境地,差点就要立马亲手写信邀约苏奕辰。
幸而纸月在身旁服侍,听到云琳出的这个主意,又见云锦苏立马就要行动,只能不顾礼仪,当堂便进行劝阻。云琳便趁机斥责纸月不懂礼数,还当场怂恿云锦苏将纸月罚去外院。
纸月不是家生子,是父亲和母亲从西北为云锦苏带回来的,本就没有其他几个更亲近,而且她性子沉稳,素来不爱说话,再加上云琳的刻意引导,云锦苏当时便将她罚去了外院。
但是万万没想到,后来云琳暗中联系杀手组织,想要取云锦苏性命时,第一时间站出来的就是纸月,为了掩护云锦苏,装扮成她的模样,吸引了杀手组织的注意。
等云锦苏获救后,再派人回去寻她时,才发现她已掉落悬崖,死无全尸。那时云锦苏才明白纸月的一片忠心,只是已追悔莫及了。
“莲心,你去将纸月唤来。”思绪回转,云锦苏如是吩咐道。
“小姐,你唤纸月是有什么事嘛?琴儿可以代劳,为小姐分忧。”刚进门的琴儿听到云锦苏的话,忍不住